人群瞬間陷入混戰的場面,蟲婷和衣碧這樣的近戰型還好,見招拆招地對戰,也能稍稍保持上風。而鍛甲的飛刀對它們無用,只能一邊後退一邊扔飛刀,但根本連大狗頭部的玻璃罩也不能打穿。
而且,他發現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這些東西並非各自為陣,它們似乎是有目的地各個擊破,二十隻大狗把他們完全隔開,附近的幾隻在擺平幾個除妖師之後,轉過身軀,刀刃上沾滿了屠人留下的血跡。
「喂,三隻啊!」鍛甲苦嘆一聲,這時兩邊的大狗同時向他落下臂刀,他只好向後一滾,那兩刀結結實實在砍在地板上,發出金屬相碰的聲響。
鍛甲左右手各抽出一刀,準備要擲卻又猶豫了,這樣徒然地攻擊下去,只會把飛刀全部耗盡,全不能傷它們絲毫。
就在思索的時候,最近的一隻向他轉過來,高舉起臂刀,他向側面一滾,另一隻又正好堵住去路,那把沾着血的刀高高舉過頭頂,眼看就要把他一剖為二。
生死之際,完全是抱着賭一把的心態,鍛甲把左手的刀擲進大狗手臂和身體相連的關節處,居然扎了進去。然後右手飛刀,打在先前這把刀的柄上,像打進一根鍥子一樣把之前那把刀釘了進去。
那裏突然傳來漏氣的聲音,沒想到大狗這隻手居然舉在那裏動彈不得。
「這樣也行啊。」他驚訝地說。
於是如法炮製,騙大狗舉刀砍自己,然後飛刀卡住它們臂部的脆弱關節,很快兩隻大狗便舉着手像撐天的巨人雕像一樣一動不動了。
正暗自慶幸的時候,突然一隻不動的大狗從胸口處射出幾道鐵鏈,那東西來勢極快,正面挨一下肯定要重傷。但鐵鏈端頭的圓錘已經越來越近,這時他根本無力抵擋也無法閃避,就在準備閉眼硬抗一下的時候,突然一聲爆響,鐵鏈的端頭閃過一絲火花,那東西居然被撞得從自己肩部滑了過去。
儘管如此,帶起的風還是很勁,擦得耳朵一陣生疼。
他轉頭一看,戴雪兩手抱着槍,槍口正在冒煙。他做了個道謝的手勢:「Thankyou!」
「你自己小心點。」
「需要幫忙嗎?」
「不必!」
實際上,戴雪那邊的情況也不妙,言斬蝶沒了刀等於老虎沒了牙,兩人只能邊退邊打,完全依靠戴雪的狙擊來抵擋。
子彈的作用比飛刀還要差,戴雪槍法如神,也只能勉強打開飛過來的鐵鏈,或者用槍格開大刀。
「戴雪,能把它的刀弄下來嗎?」言斬蝶突然說。
大狗的刀是可拆式的,實際上它全身的攻擊組件都可以靈活拆卸,這把刀雖然比言斬蝶原來那把大,也不太好用,但寥勝於無。
「隊長,這很難啊。」
「你……小心點。」
「知道啦。」
兩人這種邊跑邊打的戰術實在效果不大,突然那隻追逐他們的大狗雙刀向兩側一展,似乎是擺開架勢一樣,言斬蝶急忙說:「快閃開。」
那隻大狗像發瘋一樣地向兩人劈砍過來,動作快得已經不像個機械人了,凌厲的刀風簡直要把兩人吸進去。
就在這時,一個黑白的東西落在了大狗的身上,只見發動修羅狂骨的錦斷像一隻大蜘蛛一樣趴在大狗的臉上,狂暴地用手裏的刀連連砸擊玻璃護罩。
大狗一時間失去了視野,胡亂地動着,想把錦斷搖下來,並且手裏的雙刀向她砍去。沒想到錦斷卻用兩隻輔臂緊緊按着大狗的雙臂,讓它無法碰到自己絲毫。突然一聲脆響,她居然把大狗的玻璃面罩打碎了,那可是鋼化玻璃,戴雪不禁暗暗驚嘆:這女人打起架來是個惡魔!只見錦斷一把拖出裏面的人,尖尖的指子刺進那人的後腦,發狂地一聲吼,把那傢伙的半個頭殼掀掉了。
失去了控制的大狗也靜止下來,一動不動。
錦斷宰人的手段把戴雪嚇呆了,她拎着那具慘不忍睹的屍體扔到地上,在戴雪的錯覺里,仿佛此時的錦斷兩眼發紅,頭髮散開,像只美艷又危險的修羅。
「第三隻!」錦斷沖戴雪笑了下,打破了她剎那間的幻覺。
「你好厲害啊……對了,能把它的刀拆下來嗎?」
「要刀幹什麼?」錦斷看見兩手空空的言斬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