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武鶯被一腳踢出來之後數秒,煙霧中慢慢走出來柳夢原,如同一團混沌中誕生的魔王,映照着天邊最後一絲光芒的雙目閃爍着兇殘的光芒。
他捏了捏拳頭冷笑道:「身體稍稍恢復了一點,而且我也開始習慣你的攻擊節奏了。」
這邊站着的四名生化奇兵正準備施放煙霧彈的時候,倒在地上的冬武鶯一抬手,示意他們先等等。
「這樣啊,我大意了!」
「區區人類也能把我逼到這個份上,女人,你很了不起了……但到此為止了。」
「不,好戲才開始!」她一抬手,一個士兵立即拔出一把小刀扔過去,她穩穩地接在手上。
草叢裏旁觀的副隊長說:「隊長,她這麼一抬手,隨從咋就知道她要什麼呢?」
「那肯定是之前訓練好的了。」
「哦,我們要不要試試看。一抬手,小宋上來點煙,一抬手,小宋去倒垃圾,多威風啊!」
「這倒是,回頭好好調教他一下。」
但冬武鶯的下一個動作卻把兩人嚇得閉了嘴,只見她用小刀在自己鎖骨雙側各劃了一刀,血濡濕了衣襟。
「天魔解體大法!」副隊長驚愕地說。
「啥解體大法?」
「隊長,你沒聽過天魔解體大法?武俠小說里很出名的,通過自殘來提升功力!」
「還有這種事情?」
冬武鶯站起來的時候,陡然一喝,周身散發出恐怖的氣場……
「我說對了吧。」副隊長得意地說。
「別說話!」
實際上這不是天魔解體大法,但卻有異曲同工的效果,當然沒那麼強就是了。這是武術中的刺血,理論上是用放血來刺激鬥志,實際上也有科學道理,人體在損失一部分血液的時候會激活神經反應力,這是人作為動物的求生本能。
再次向柳夢原突擊的冬武鶯果然速度變快了許多,一拳一腳都出招凌厲,但已經跟上她步伐的柳夢原這一次卻穩穩地接住。你迎我往,拳來腳去,兩人的戰鬥快得匪夷所思,速度快得快要突破人體的極限!
目瞪口呆的兩人當然想像不到,赤手空拳對戰妖類的冬武鶯為了不斷提升自己的極限,日日夜夜進行着怎樣辛苦的訓練,她早已把自己化作戰鬥的機器,這份超越自身的刻苦是其它二十三個隊長都無法比擬的。
就在兩人酣戰之際,一旁的士兵又朝那裏打出一發煙霧彈,隊長懊惱地說:「我C,又看不見了。」
「隊長,你有沒有發現一件怪事?」
「啥怪事?」
「姓柳的怎麼一直不使用妖技呢?」
「對啊,為什麼一直不用呢,我還想瞅瞅什麼是妖技呢。」
副隊長分析道:「兩種可能,一是不想用,二是不能用,他剛才不是說什麼『身體稍稍恢復了一點』嗎?依我看是不能用!我明白了,答案只有一種,那就是他沒藍了。」
隊長楞了下:「有點道理!」然後低頭繼續玩貪吃蛇。
「隊長我曰你嘴啊,根本就沒聽我分析嘛。」
「別打岔,這關就要過了……打起來和我說一聲。」
其實煙霧中的戰鬥已經進展到了日熱化,但兩人看不見,熟悉了冬武鶯的攻擊,柳夢原已經可以稍稍可以招架,雖然目不能視的他依然無法打中對方。
突然副隊長狠狠地一抓隊長的手臂,隊長喊了聲:「幹嘛啊!」副隊長趕緊捂住了他的嘴,指指前面。
隊長朝外面一看,只見一個死人的臉正衝着自己,是一個士兵被幹掉了,他的喉嚨被豁出了一個可怕的傷口。
稍後他才發現,被幹掉的人不止一個,而是四個……四具新屍體很悽慘地躺在那裏,身上各有一處誇張的致命傷。
「一……一下子就死四個?」隊長低低地問。
「你沒看見,快得跟什麼似的,光用爪子就抓死四個!」
隊長吐吐舌頭:「你看見了吧,就你還一直抱怨自己工資低,你瞅見工資高的人都什麼下場了吧。」
「血的教訓,真尼瑪血的教訓啊!隊長,我們跑路吧,萬一冬隊長被……」
「閉嘴!我不會丟下小冬不管的,要走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