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叫出這一聲的時候,陸蘇已經氣喘如牛了,一天的苦練之後,他已經可以抵消四檔速度的梭標,身上已經血淋淋一片了。
「你每天就來這個地方練習嗎?」突然有人說話,陸蘇受了一驚,回過頭看見錦斷抱着雙臂靠在牆上,微微一笑。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太過集中精神,完全沒聽見錦斷進來的聲音。
錦斷也不回答,上前擰了一下那個控制速度的轉輪,毫不猶豫地轉到了六檔,然後一推陸蘇:「閃到旁邊去!」
「等下,那個太危險了,會死人的!」
但已經太晚了,錦斷已經拉下了拉竿,從那個發射梭標的裝置里傳來「嘎吱嘎吱」的絞鏈聲響,錦斷明明連刀都沒拔出來。
「嗖」的一聲,兩枚梭標一前一後激射了出來,錦斷順勢抓過第一個,一轉身,打向第二個。被彈開的梭標飛射到牆上。但這並沒有結束,錦斷也似乎明白這一點,抽刀在手,做出警備的動作。
六枚梭標同時飛出來,快到連陸蘇的動態視覺都難以捕捉,只看見錦斷手裏的刀上下飛舞,一片火光在刀身砰出。
接着又是六枚,這一次變成了持續發射,錦斷手裏的刀卻越來越快,似乎一下子變出了很多胳膊,很多把刀,神一樣精確地抵擋梭標,砰發在刀身上的火光變成了一片近乎夢幻的星火。
最後六枚,錦斷的兩把刀左右一划,數道勁風掠起她的髮絲,被砍成十二瓣的梭標牢牢地釘在木靶上時,還在兀自顫動不止。
她瀟灑地在手裏轉着大馬士革刀,收進綁在腿上的鞘里,沖已經目瞪口呆的陸蘇可愛地眨着眼:「要我教你嗎,笨蛋?」
陸蘇已經說不出話了,拼命地點起頭來。
「那你還說什麼為了省錢,不給我買衣服的話嗎?」
陸蘇拼命地搖頭。
「先給我買衣服吧,心情好一定會教你!」錦斷一把抓住陸蘇的衣領,把他往外拖。
……
「老大,這個人怎麼辦?」已經狼籍一片的房間裏,一旁的黑衣人彎腰向鄭元請示道。
鄭元往後一坐,旁邊已經有人把椅子送到屁股下面,他翹起腿:「這個人是錦斷的朋友,先找個地方關起來吧,讓他先活着,對我們比較有用。不過他的妖技很麻煩,把他手筋給砍斷!」
「別……別!」楚千雀拼命地反抗,卻已經被兩個黑衣人一左一右拽過他的手,按在牆上,然後有一個人衝上前,一刀砍斷了他的手筋,楚千雀痛得大叫起來。
砍斷手部的筋脈,是為了防止他發動「娼婦之心」逃跑,這樣的傷倒不會讓他送命。接着有人用粘了麻藥的手帕捂在他的鼻子上,楚千雀昏了過去,被丟在屋子裏。
鄭元托着下巴:「我們現在要盡全力抓住蟲婷,錦斷是下一步的目標,暫時不管她。老K,你手上有多少人可以用?」
叫老K的下屬彎下腰說:「一百個兄弟!」
「太少了,讓這一百個兄弟去火車站,車站盯梢,保障蟲婷離不開H市。你花點錢,發動這裏的流氓地痞,用最快速度找到她,告訴那些人不要亂來,把位置告訴我們就可以了!」
「明白!」
「我們先去H市的分部等消失,留幾個兄弟把這裏處理一下,動靜不要太大,警察來了就不好辦了!走!」
昏迷的楚千雀被扛在一個黑衣人的肩上,一伙人氣勢洶洶地跟在鄭元的身後下了樓。
同一天的下午,蟲婷坐在某個咖啡廳里,面前只有一杯白開水。她拼命地按着自己顫抖的右手,兩隻眼圈已經紅腫得嚇人。
她知道哭解決不了問題,但是衝動一樣不能。早上意外地撿回一條命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對手是傳說中的絕對防禦鄭元!
一旦對他產生殺心,就會被幹掉!但是現在的她,卻恨不得把鄭元碎屍萬斷,寢皮食肉,要報仇,就必須要想出最好的策略。
但是被憤怒和痛苦充斥的大腦已經越來越難以思考,怎麼可能不產生殺意地幹掉對手呢,父母慘死在面前,她怎麼可能漠然處之!
想到這裏,她重重地一拍桌子,面前的桌子發出一聲脆響,從中間斷成了兩截!
沉浸在內心世界中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