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繡花鞋踩在滿是碎玻璃渣的地面上。
陸蘇根本攔不住這兩個人,只能眼睜睜看着她倆在狹小的空間裏廝殺起來。錦斷的雙刀速度極快,攻勢像雨點一樣密集,蟲婷的長匕首似乎是以慢打快,橫架豎擋,找准空隙便立即咬住,也不遜色於錦斷。
轟然一聲巨響,兩人從辦公室的門摔了出去,三把刀在狹小的過道里飛舞着,牆上快速地被砍出一道道痕跡。
連圍觀的員工也意識到事情大條了,一邊驚聲尖叫一邊嚇得往電梯擠,這麼多人,陸蘇真擔心電梯會超載掉下去。
「母狗,接招!」
一個電腦顯示器被錦斷踢了過來,正砸向蟲婷的面門,就在飛來的顯示器擋住她的視線時,錦斷倒下身去,一把刀插在地上,以此為圓心輕盈地旋轉身體,另一把刀向蟲婷的雙腳斬去。
這一招似乎是錦斷的拿手好戲,上次對付牛力時就施展過。大馬士革刀的硬度和鋒利度,加上錦斷的力量和速度,如果得手,蟲婷的雙腳肯定會被斬斷。
陸蘇不知道是應該叫好還是應該捏把汗。
千鈞一髮之際,蟲婷突然一腳踏住匕首,另一隻腳向錦斷的臉踢過去,裙子下面的腿像彈簧一樣迅猛。
這一腳正中下巴,被踩的刀脫手,錦斷的身體飛了出去,接連撞壞了幾盞日光燈,摔進辦公桌里,頓時紙片像雪花般飛了起來。
兩人這一連串動作完成之後,那個顯示器才掉到地上,砰一聲摔碎了。陸蘇向蟲婷的臉上看,她的額頭被砸破了,流着血。
兩敗俱傷的攻擊啊!不過錦斷似乎吃的虧更大些,她從摔壞的辦公桌里爬起來,擦掉了嘴邊的血跡,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看來不認真是不行了!」
蟲婷揮刀冷笑:「母豬,沒得手就給自己找藉口嗎?」一邊把地上的刀踢過去,錦斷凌空接住。
錦斷咬了咬牙,反手握刀,俯低身體,蓄勢待發。蟲婷這邊也作出準備衝刺的動作,兩人隔着凌亂飛舞的紙片,冰冷的目光相遇在一起。
旁觀的陸蘇卻感覺很尷尬,雖然名義上是兩人來獵殺蟲婷,但這種情況下如果插手,不但會幫倒忙,更會惹怒錦斷吧。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同一時刻移開原地,一黑一藍兩道影子又快又迅猛地衝撞在一起,刀和刀碰撞出一片凌亂的火花,快得讓人頭暈目眩。她們四周落下的紙片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被切開,最後落到地面的紙竟然沒有一片是完整的。
陸蘇也只能勉強看清兩人的動作,這時錦斷突然高舉手裏的雙刀,向蟲婷的脖頸處刺下,他心裏暗叫一聲不好,錦斷的腹部露出了破綻。似乎蟲婷也發現了,她已經橫刀手裏的匕首,刀刃向外,借着身體的轉動劃向錦斷的腹部。
一個瞄準頸部,一個瞅准腹部,哪一方得手對手都必然是重傷。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陸蘇看見錦斷的臉上居然浮現出一絲冷笑,難道是故意賣出破綻!?
蟲婷的刀已經離錦斷的腹部越來越近,沒想到錦斷居然向後一撤身,避開了這一擊,手裏的刀也同時落下。蟲婷沒想到對方原來是早有防備,一切只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錦斷左手的刀已經刺進了蟲婷的手腕,她的右手已經握不穩刀了,刀子脫落。
錦斷的攻擊還沒有停下,右手的刀向她的臉刺去,但那把刀停在了半空,因為蟲婷用空出的手握住了錦斷的手腕。
「牙沒了,還想咬人嗎?」
蟲婷只是冷笑了一聲,沒說話。
「哎呀,居然哭了啊……」錦斷笑着說。
蟲婷哭了!?陸蘇意識到事情不對勁,連忙在旁邊叫起來:「喂,快離開她!」
但蟲婷發動「流火慟哭」的速度遠比兩人的反應要快,蟲婷握着錦斷的手,讓她的刀尖觸到了自己臉頰上的淚,就在觸到的一瞬間,那兩行淚燃燒了起來,火焰沿着刀身一直蔓延下去,就在快燒到錦斷的手時,她本能地撒開了手。
這火焰的蔓延速度非常快,就像點着了汽油一般,燃燒的刀掉到地上,四周一下子燒了起來。錦斷也知道那火焰一旦沾上就會要命,向後一翻,但地上本來就有很多碎紙,加上這幽藍色火焰本身就很奇特,結果火焰在身下蔓延的速度遠比她在半空中的移動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