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問題想請教。」夙瑾容道。
聞人淳的目光落在兩人交匯的手上,視線移到羿花楹的身上,羿花楹被他瞭然的目光看到心嘭嘭的跳。
「你又晉級了。」
聞人淳把目光移開,夙瑾容一進來他就感受到他身上磅礴的氣息。
「是,我想問這次的魔花的事情聞人宗主是有預測到嗎?」夙瑾容直接切入主題。
聞人淳目光鎖定夙瑾容,嘴角的笑容一收,「不愧是夙瑾容,是,我早在三百年前就預測到了。」
聞人淳嘴角的弧度輕揚,接着道,「或許你們會問問什麼不告訴其他宗門?或許也可以減少傷亡,早一些找出對策。但是……」
聞人淳的話停頓,「但是,在當時的情況下說出來也沒人會相信吧。當年太多人已經被利慾蒙了心,我也只能盡微薄的力量管好宗門,其他的我也無能為力。」
羿花楹看着比從前瘦削的聞人淳,他的身子骨已經不像當年硬朗了。剛才進來他的身邊什麼人也沒有,當年的那個人也不在了。
「三百年前的預言是什麼?」夙瑾容對聞人淳問道。
「湮滅新生。」聞人淳說出嘆口氣,再次看向羿花楹,「你去看看給顓兒吧,我想他應該想見你。」
羿花楹震撼,聞人宗主竟然認出了她,就她現在這個樣子?聞人淳見她詫異道,「因為顓兒說你的眼睛很特別,不論如何裝扮,眼睛是騙不了人的。」
聞人淳說完轉身離開,羿花楹看着他一下子彎曲的背愧疚道,「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聞人淳沒有回應,羿花楹和夙瑾容走出去。看見外面經過的弟子,羿花楹隨手攔下一人道,「請問帝顓的墓碑在哪兒?」
「呃,你是帝顓真君的朋友吧。」
「……嗯,算是吧。」
聽見被攔下的弟子這麼一問,羿花楹也不知她和帝顓的關係到底算是什麼?曾經是朋友,後來是道侶,現在……
「到了。」
一路都在回憶和帝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羿花楹回神向這位弟子感謝,走上去看見墓碑上的字,話不自覺的說出,「妻……雪綰立。」
「哦,嗯,這位雪綰曾經是上玄宗夙道君的首徒,後來和帝顓真君結成道侶,聽說他們很是相愛。再後來,這個雪綰背叛了上玄宗成了魔修,好像還成為了魔宗宗主。」
那名弟子沒看見羿花楹的異樣自顧自的道,「可是就是這樣帝顓真君也望不了雪綰,每天都看見帝顓真君從外面帶回一壇逍遙醉。宗主說把雪綰刻上,帝顓真君才會安息,而且帝顓真君一定會高興。」
「是嗎?如果是這樣就好了。」那名弟子看見傷感流淚的羿花楹一愣,出言安慰,「事情過了這麼就,你也不要傷心了。」
「無論過了再久,他的事我都已經銘刻在心,想忘也忘不了了,帝顓你一定是故意的吧。」羿花楹上前撫摸帝顓的墓碑,打開一壇上好的逍遙醉,「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喝酒了,來這次我陪你。」
「阿綰。」夙瑾容輕呼,那名弟子也不知該如何勸慰,俯身告辭。路上碰到好友被問及道,「沒怎麼,只是來了一位帝顓真君的好友。」
「唉,說了帝顓真君也是風光月霽的人物,想不到這麼早死。」
「是啊。」
「對了,你的……」
「帝顓,如果來生我們能相遇,我一定做你真正的娘子,一生只愛你一人。」羿花楹臉頰坨紅的靠在墓碑上,腳邊是一小團水灘。
夙瑾容的瞳孔一縮,手握成拳上前道,「阿綰,你喝醉了,我們該走了。」夙瑾容抱着羿花楹離開璇璣宗。
帝顓墓碑前的花欣然開放,花瓣很美,有蝴蝶在上面飛舞。
鳳鸞和子彥二人被四宗的修士押解向上玄宗飛去,為首的人是璇璣宗的夕夢。
「小心看好魔修,羿花楹肯定會來!」夕夢嚴陣以待,其餘修士聽她的話也擺好陣勢,一行人把鳳鸞和子彥圍着中間。
可是一路上已經行進三分之二的路程還是不見羿花楹,四宗的修士精神逐漸懈怠,把守鳳鸞和子彥的間隙也逐漸鬆散。
「難道是我的判斷有誤?這兩人已經是魔宗的棄子了?」夕夢自我懷疑,
第219章 下一輩子,我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