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與想像差距太大,不過,現實就是現實。
洪軍在龔嬸家吃過晚飯,他勤快的主動包攬了洗碗。
看着洪軍在忙活,龔嬸對着老公說到:「洪軍這孩子是不是被騙了,我看他身上一身傷痕的。」龔叔撇了廚房方向一眼,坐在椅子上,抽着旱煙,對着龔嬸說到:「那孩子長大了,許多事情做出了選擇,就是要對自己的選擇負責,咱們幫不了他什麼。」說完,龔叔沉默了一下,然後又吧嗒的吸了一口煙,煙鍋中亮起了幽暗的紅光。
這個社會,連自己都顧不了,能做什麼呢?自己有一口飯的時候,接濟一番這個可憐的孩子就已經是極限了!
龔嬸明明就是一個普通的婦人,可是仿佛什麼都明白,見狀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更加的沉默。
房間中陷入了安靜,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洪軍從廚房出來,看着沉默的兩人,有點不知所措。
「那個,許久沒有見過超哥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啊!有沒有給我帶回來一個大學生嫂子!」洪軍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場面有些尷尬,為了讓氣氛好一些,洪軍提到了龔叔的兒子。
龔叔的兒子叫龔超,今年有二十了,現在在讀北洋大學。說起來也是真的了不起,洪軍兩輩子都沒有讀過大學。而這個年代,讀大學的都是知識分子。普通人想成為其中一員可不容易。
提到龔超,龔叔明顯開心了起來。對於這個兒子,龔叔是相當的自豪的。拉着洪軍給他說龔超回來時提起的趣事。本來只是為了打破沉默的氛圍,現在,龔叔這麼熱情,讓洪軍有點承受不住。
在龔嬸家呆了一會兒,洪軍回到了家中。家裏沒有點燈。洪軍家早就沒有供電了,現在家中用的是煤油燈。回家黑漆漆的一片。洪軍用火柴點燃了燈。
燈光幽幽的,有些暗,意外的沒有那種無法接受的感覺。或許是因為此世的洪軍記憶的緣故吧。
躺在床上,洪軍現在一點也不想動彈。他感覺自己疲憊不堪,身體的疼痛早已麻木,或者說,就這麼一會兒,身上的傷已經可以忍受了。洪軍現在只是感覺疲憊。
家裏的食物已經見底了,明天還能吃一個早飯,可是晚上怎麼辦?
必須要去掙錢了。不過,自己該去做什麼呢?
迷迷糊糊,洪軍再次陷入了沉睡。
夢中,洪軍在一處戰場上。自己的周圍卻仿佛隔離了起來,沒有人靠近。一個長得非主流的男子突然出現在了洪軍面前。兩人不知為何,互相就開始了戰鬥。
兩人的戰鬥完全不像人類的戰鬥。光是餘波就能掀翻大樹。洪軍感覺自己非常的興奮,可是這種興奮又不知道來自哪裏。
戰鬥不斷升級,雙方的攻擊就像狂風暴雨。洪軍卻能應付自如。
洪軍心中突然冒出了,如果我有這樣的戰鬥力,報仇還不是簡單得很。
想到了這裏,洪軍又是一呆,什麼報仇?報什麼仇?
洪軍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卻又想不起來是什麼。
一陣奇異的感覺,躺在床上的洪軍忽然睜開了雙眼。
「原來只是夢麼?」洪軍覺得那種真實感,怎麼也不像是夢,可是,這種情況,無論怎麼也無法認為這是事實!
天蒙蒙亮。桌上的油燈早就熄滅了。今天,洪軍要去找到養活自己的辦法。
洪軍所在的城市是天津。現在是一九一零年,距離民國成立還有兩面。不過,這與洪軍沒有什麼關係。洪軍今天的任務是找到一些讓自己活下去的資本。
家裏已經斷糧,錢財也被武館騙走了,洪軍需要快速的弄到一些糧食。
看起來,這個時候的天津感覺還不錯,街上的景物看起來充滿了歷史感。或者說,雖然有些地方還是有許多的破敗,不過真會條件來看,感覺還是不錯的。
洪軍並不知道,他覺得不錯的地方幾乎都不是華人的地盤。
洪軍所在的地方離市區不遠,不過,洪軍可沒有打算去市里。他準備進山。
要說起來,這個時候,樹林還比較茂密,距離城市也不遠,洪軍本能的嚮往着城外,對於城中,洪軍反倒是沒有什麼感覺。
如果真的進城,洪軍也不認為自己能找到食物。反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