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黃老五老候合夥弄這個買賣他自己出了六千,管黃老五借了一萬,這年頭一個大集體工人能拿出六千塊錢算是相當了不起了。
可能是窮的時間久壓抑的時間長了,枱球廳舞廳這邊開了以後,第一個月還好點,第二個月黑子就有點壓不住自己了,一個月幾千塊錢的收入啊,完全相當於後世一個普通人月入十萬塊。
衣服時髦了,鞋講牌子了,煙抽進口的,頭髮上出現了摩絲,手指上多了戒指,然後就經常找不到人了,直到現在。
看了看屋裏陳舊的擺設,連電視都還是一台十四寸黑白,老式的炕琴柜上被子疊的整整齊齊,能看見被面上針腳密佈的補丁。黃老五看了老候一眼對黑子媽說「嬸,黑子挺長時間都沒怎麼去店裏了,我和老候覺得吧,他現在可能是沾上賭了,應該輸了不少錢進去。」
黑子媽眼睛一瞪,馬上又嘆了口氣軟了下來,臉上有一種無奈悲傷的表情,說「有什麼辦法,你們大了,爹媽也管不了了,說了有啥用?算了愛咋的咋的吧。你倆能過來和嬸說這一聲嬸就挺高興了,你倆可別跟他學,好好的吧,聽見沒?」
一頓,黑子媽唰的看向黃老五「老五啊,黑子是不是管你們借錢了?」
黃老五看了一直低個頭不吱的老候一眼,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黑子媽說「借了多少?我看家裏湊湊夠不夠。」
黃老五說「不用,嬸,俺倆不是來管你要錢的。」
黑子媽問「借了多少?拿我當嬸就說實話。」
黃老五舔了舔嘴唇,低聲說「八,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