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偉呆住了,陳輝舉手說:「我錯了,我認罪。等咱們回去我和小偉就把服務員全開了,以後上菜收拾衛生我和小偉干,廚房小工全開了,讓老五一個人干,哎?小偉也是廚師啊,得了,前面我一個人幹了,小偉弄菜,咱們連廚師錢都省下來,就給你倆買衣服,中不?」
夏茂盛瞅了瞅小偉說:「不中吧?那我這邊誰干哪?小偉一邊一天哪?」
幾個人都笑起來,老闆說:「你們也是開飯店的呀?在哪開的呢?」
小偉說:「奉天,對付混,我就蜂蜜砬子的,也沒咋上學,別的也幹不了。她在奉天上學,過去了怎麼也得找點事干哪,就這麼開了一家,俺們幾個合夥乾的。」
陳曉問:「老闆,像俺們這麼一天連住帶吃的得多少錢?在你這。就這一桌得多少?」
老闆瞅了自家媳婦兒一眼說:「你們這算啥錢哪,都是自己人,李局長打電話過來打招呼了的,完了他們局裏給結。你們不用管。」
陳曉說:「不是,我就問問,像俺們住那屋多少錢一天?這一頓飯正常多少錢?」
老闆說:「那房間往外賣是八十一天,這一桌菜像這麼整的話二百來塊錢,二百五吧,差不多,你們也沒喝酒。」她媳婦兒伸手拍了他一下,老闆愣了一下,然後擺着手笑起來,說:「不是不是,我光算菜了,忘了這茬了,別在意啊。」
陳曉說:「這一天三頓,早上簡單點,算一百,一天就是六百,住二百四,一天八百四,平均一個人一百四,真不算貴呀,這價,能掙着錢哪?」
耿惠靠在小紅身上笑着說:「你是不缺錢沒有這個概念,感覺一百四沒啥,兩個人一天就是二百八,現在一個全民工人一個月工資多的也就是四百出頭,我在銀行上班一個月才三百五六,能住幾天?」
夏茂盛說:「哪有四百多,現在礦務局那邊平均一個工人也就三百零點,偶爾有一兩個月上個三百五就不錯了。」
陳輝說:「現在咱奉天,就和平那邊,三星賓館住一晚上才九十,普通小旅館一晚上二十三十頂天了,十塊十五塊錢的到處都是。在奉天玩一天連吃帶住帶門票兩個人的話也就是一百出頭。」
陳曉想了想說:「不能吧?彩電塔上去下來吃頓飯就得三百了。」
小偉笑着說:「你去過多少次了,看看那上面有多少人吃飯沒?一般也就是上去看看風景就下來了,甚至還有自己帶麵包上去的呢。」
那老闆說:「不能這麼比,奉天多少人呢,那基數就不一樣,我這邊要是有那些人我能比他們還便宜。不行。這價都是一點一點琢磨出來的,剛開始干那年差點把孩子都賠進去。再說,你在這包場子,年節啊啥的不搭點人情啊?那錢不也得從掙的裏面摳嗎?」
小偉點了點頭:「這年頭,幹啥都不容易啊。」
夏茂盛在那算了半天,疑惑的說:「那這一年下來也掙不了幾個錢啊?能掙個十萬塊?」
老闆搖了搖頭說:「沒準,毛錢能出個二十萬,我包了三年了,基本上就這樣,沒出過二十五。雜七雜八的刨一刨也就剩個幾萬塊錢,反正肯定比在家上班強,就是一年到頭俺倆這把個身子,縣城我都好幾個月沒出去過了。」
小偉說:「那還不如再往裏走走去湯溝了呢,在那包個小池子一年也不只十萬塊吧?」
老闆笑着搖了搖頭,看了自家媳婦兒一眼說:「那個不敢幹,確實比我這邊掙錢,但是事也多。混子痞子一堆,成天找事要錢,完了還得帶點色,懂吧?人家都帶了你沒有你就沒客,指望着一家幾口來玩的掙不着錢。而且那邊承包費也不低。」
小紅愣了一下問:「啥叫,帶點色?」耿惠也迷惑的看着老闆,只有陳曉撇了撇嘴碰了小紅一下,小紅扭頭看向陳曉,大眼睛裏全是不解。
小偉說:「就是得有女的陪着睡覺,有啥不好說的。現在這個好像到處都有越來越多了。」
小紅張大嘴巴,臉一紅,瞅了耿惠一眼不吱聲了。
老闆笑着說:「對。我是不敢碰這個,不管你啥都好,有點風吹草動的一個流氓罪能跑了?就算不判你吧,罰款也受不了啊,那一年掙那幾個都不夠交一回罰款的。
折騰不起呀。原來想着掙點錢弄台車跑運輸,結果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