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叔瞅了瞅眼鏡男問:「你是哪個單位的?」
眼鏡男說:「你管得着嗎?吃頓飯遇着這麼些裝逼的,知道衛生局幹什麼的不?」
毛叔問:「你也是衛生局的?」和毛叔一起來的人結了賬拿了發票站在一邊打量着郝承光五個人。
大門一開,三個警察走進來,領頭的是南湖所的李所長,問:「誰報的警?」
收銀員說:「我報的。他們吃飯不給錢,還故意把東西弄壞了。」
李所長一眼就看着那結賬的人了,忙走過去:「闞局。」
闞局指了指郝承光:「你辦案子。」
李所長扭頭問收銀員:「吃了多少錢?什麼損壞了?」
收銀員把賬單遞過來說:「飯錢一共八千五百一,把沙發摳了個洞,一千八。」
跟在後面的兩個小警察咧了咧嘴,互相看了一眼。
陳輝笑着說:「他們不懂葡萄酒,把香檳當汽水喝了二瓶。」
李所長問郝承光:「你們點東西不看看價啊?」
陳輝說:「他們壓根就沒想給錢,估計看了也沒當事。這是新來的區衛生監督局局長,上任第一天,帶着哥們來這打秋風裝逼來了,說讓我明天去他辦公室拿錢。完了他這哥們說要封我店。」
毛叔對闞局說:「咱們走吧。」闞局點點頭,幾個人往門口走,毛叔回頭指着眼鏡男對李所長說:「問問他是哪個單位的,和我說一下。」李所長忙答應了一聲。
陳輝和夏茂盛送到門口,毛叔擺了擺手,和闞局幾個上車走了。
李所長吁了一口長氣,對郝承光說:「哥們你是真牛逼,真的,我當所長快十年了,你是我最佩服的一個。」拍了拍郝承光的肩膀,說:「你們是付錢還是跟我回所里?」
郝承光拿出工作證說:「我是區衛生監督局的,今天剛上班,以後有事就吱聲,今天能不能給點面子?他這錢,明天叫他到我辦公室拿,該多少是多少,我不少他。」
李所長接過工作證看了一眼還給郝承光,對眼鏡男說:「你呢,你是哪單位的?」
郝承光說:「他們幾個是跟我來的,給點面子,有事就沖我吧,行不?」
李所長說:「這個面子我真給不了你。你這邊把錢付了東西賠了別的我也管不着,都是公家單位的我也不難為你。他這個不行,你是哪個單位叫什麼?不弄明白我就得把你銬回去了啊。」他對眼鏡男說。
膀大腰圓說:「同志你是不是有點過了,不就是飯錢的事嗎?承光不是說了叫他明天去拿嘛。」
李所長看了他一眼沒搭理他,對郝承光說:「你趕緊想法把錢付了,今天付不了的話就得跟我回所里明天叫單位來領人了,你也別難為我。」
郝承光皺了一下眉頭說:「不能給點面子唄?」
李所長搖了搖頭說:「地方不對,要是平時該給面子我得給,今天別提這個,這就是難為我了。我也不誑你,剛才那個是我們分局局長,明天肯定得問我結果。」
郝承光咬了咬牙,一邊掏兜一邊問眼鏡男幾個:「身上都有多少錢?」
幾個人湊了半天湊出一千三百二十塊,郝承光對膀大腰圓說:「慶子你讓誰給送一下,明天我拿給你。」
慶子臉色變得不好看,磨磨蹭蹭走到吧枱邊上說:「電話用一下來。」
收銀員把電話拿出來放在吧枱上,慶子想了想撥了個號:「餵?老海呀?我在三好街這個安記老菜館,忘帶錢了。你給我送一萬塊錢過來,我明天給你。」
「哥這大晚上的我上哪弄一萬塊錢哪?明天給不行啊?」
「幫個忙吧,回去跟你說。你幫我湊一湊,明天我取了給你。」
「……行吧,我問問。」
放下電話,慶子扭頭對郝承光說:「得等一會兒,老海去找去了。」
郝承光點點頭說:「行,明天我拿給你。」咬了咬牙。
李所長說:「來吧,大夥坐下等會兒吧。那個誰,你叫什麼?哪個單位?」
眼鏡男抬了抬眼鏡看了郝承光一眼,郝承光說:「所長你貴姓?」
李所長說:「我姓李,南湖所的。」
郝承光說:「我朋友去拿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