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
「二伯,請恕侄兒難以從命。雖說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伯又是我林家家主,侄兒應該遵命才是。但侄兒的心思是,婚姻乃一輩子的事情,我豈能隨隨便便就娶了一個根本沒見過也不認識的女子。二伯,還請你原諒。」林覺沉聲道。
「什麼?你居然拒絕了,林覺,你太自已為是了,你還將我這個家主放在眼裏麼?嗯?適才你還說你多麼為林家着想,多麼的尊重我,我看你都是在放屁!」林伯年拍着桌子怒聲喝道。
林覺皺了皺眉頭,林伯年有些歇斯底里了,不但態度惡劣而言語粗俗了起來。但越是如此,林覺越是不買他的帳。
「我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二伯非要這麼認為,那我也沒法子。二伯愛怎麼想便怎麼想吧,林覺問心無愧。」林覺淡淡道。
「你!」林伯年嗔目怒視林覺,氣的身子微微顫抖,臉上的表情也扭曲了起來。
今晚來之前他便知道自己未必能搞定林覺,所以一進門便擺了一副家主的派頭,便是要從氣勢上壓倒林覺,讓林覺明白自己才是林家的主人,他必須從命。所以從開始到現在,林伯年的語氣一直是強硬且無可置疑的。但最後終究是遭到了林覺的拒絕,所有的努力和勸說都白費了。
林伯年怒視着林覺,林覺也靜靜的瞪視着他,兩人就像兩隻鬥雞一般相互瞪視着,毫不想讓。林伯年從林覺的眼神里沒有看到一絲一毫的退讓,沒有看到一絲一毫的妥協,他最後的一絲希望也隨之消逝,心中升騰起了難以抑制的怒火。
「林覺,你當真要違抗我的話麼?」
「二伯,恕侄兒難以從命。侄兒不能答應這門婚事。」
「好,好。林覺,你很有骨氣。我問你,我是林家家主麼?」
「當然是,這還用問麼?」
「好,那你林覺是林家子弟麼?」
「……當然是,我是我爹的兒子,我爹爹是林家三老爺,我自然是林家人。」
「很好,你既是林家子弟,而我又是林家家主,那麼你違抗家主之命,難道不知道要受家法懲處麼?」
「二伯……」
「如果你今日不答應這門婚事,便是違抗林家家主之命,便要受家法懲處。我身為林家家主,現在正式警告你。如你膽敢不聽我的話,我便要將你逐出林家。你既想要自由自在,我便成全你。逐你出林家之後,我便上奏朝廷,將你忤逆不孝之事稟明朝廷。你知道,我大周朝最看重什麼,你考取的功名必會被剝奪,你將一無所有,沒有人敢同你結交。你既然愛自由自在不受約束,我便給你絕對的自由。你覺得如何?」
林伯年的聲音冷的像冰窖里吹出的冷風,進入林覺的耳朵里後讓林覺全身變得發冷。心也慢慢的沉下去,沉下去。林覺沒有想到的是,林伯年也終於用處了這一招來威脅自己,正如當初林伯庸逼着自己寫退出林家的文書一樣。他們都喜歡來這一套。
林覺心中暗自嘆息,自己一心一意的為林家着想,很多事都是從林家的立場出發,但卻總是難以被這些人所認同。無論是林伯庸還是林伯年,他們的心都像是冰冷的石頭一樣難以融化。他們的所做所為也絕非從林家的立場出發,而是從個人的好惡出發。此刻看來,幫着林伯年奪了林伯庸的家主之位其實是一次失敗的行為,換湯不換藥,他們都是一樣的只為自己,而不為林家其他人考慮的人。
「二伯!」林覺啞聲開口道:「二伯,你何必說出這種絕情之語?為何要逼着我答應這門婚事?可否告訴我實情?是不是有人逼着你這麼做?」
「閒話休說,你只告訴我到底答不答應,我並不想走到這一步,這都是你逼我的。你沒把我當回事,我自然也不必維護你。我這麼做也是心痛如絞,你知道我對你是器重的,我以為林家的門戶將來會要你來支撐,然而你讓我很失望。為了你能成人,我不得不出此下策,雖然對不住你爹娘,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告訴我,你是願意被逐出林家,失去一切,從此做孤家寡人,還是願意接受這門婚事,以後飛黃騰達,成為我林家未來執掌門戶之人?何去何從,你自決定。」
林伯年的話既充滿了步步緊逼的決絕,卻又充滿了誘惑。為了能讓林覺答應下來,他甚至給林覺畫下了未來執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