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哥,我有點不太明白,你來開14路末班車,那...那我呢...我心想着,經理都放了。堂堂經理都放成司機了,那我這一個小司機,不還直接滾蛋回家了?
誰知陳偉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說:你啊,升職了,以後你就是萬里運通的東區經理了。
我徹底傻了。
這什麼邏輯?公司解散,再重組新公司之後,曾經的經理放成了司機,曾經的司機反而成了經理,這不科學啊。
我掏出手機給金絲眼鏡男打了一個電話,問他:陳偉怎麼變成司機了?
金絲眼鏡男故意給我打哈哈,說:啥?不清楚啊,可能是別的高管決定的吧。
那我倆能不能換換?經理我沒做過,不知道該怎麼做。
金絲眼鏡男大大咧咧的說:嗨,有啥不會的慢慢學,簡單的要命。沒事別打擾我了啊,抽空請你喝茶,恩,就這樣了。
說完,金絲眼鏡男掛了電話,從他的語氣當中可以聽出,他似乎對我特別有好感。我記得以前他很反感我的。
正這麼發愣的時候,忽然金絲眼鏡男給我甩過來一個電話,我以為他改變了想法,要讓我和陳偉互相換位置,就趕緊接通。
哦,對了。以前不是說開14路末班車,只要開夠一年就配房子嗎?你不用開夠一年了,公司已經給你配了一套150平米的房子,不過是在郊區,有點遠哈。具體地址我一會讓秘書發給你,已經裝修好了,鑰匙什麼的,我讓秘書送給你。記住啊,有空我請你吃飯。héi yāп gê
金絲眼鏡男這一套客氣話,說的我當場變成傻吊。
我是誰?一個笨到極致的普通人,要錢沒錢。要地位沒地位,要權力沒權力,三無人員。連女朋友也是勉勉強強追上的,就這麼一個普通人。竟然讓公司高管這麼看重?還得倒過來請我吃飯?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陳偉對我笑道:老弟啊,以後呢,你就是經理了。老哥曾經也不少照顧你,以後你也照顧照顧老哥啊。
我說:陳哥,在我心中,你還是經理,以後的14路末班車,咱倆一起開,我給你當售票員。
不是我這個人矯情,我一個**絲,哪裏當過什麼經理啊?從小到大都是被領導管,從來沒有當過領導去管別人,也不會管,不知道怎麼管。
14路班車返回的路上,是我開的,陳偉就站在我的旁邊,我倆談天說地,一頓胡侃。
現在的東風運通解散之後,成立了一個新的運通公司叫做萬里運通,規模不但沒小,反而更大了,很多老員工的工資也都漲了,並且又招聘了許多新員工。
我不知道那些高官層究竟是打的什麼主意,但這背後肯定有什麼想法。
回到房子店的時候,葛鈺就興奮的跑過來,手裏提着一串鑰匙,晃着說:經理呀,公司都給你配房子了。
這麼快就把鑰匙送過來了?我有些驚訝。
陳偉回到了辦公室,葛鈺說:那個秘書正好路過這裏,就順帶給我送過來了,明天我去看看新家,聽說已經幫我們裝修好了。
嗯,這兩天累壞了,你早點去休息吧。我拍了拍葛鈺的肩膀,捏了她的臉蛋,哄她睡覺去了。
當我就朝着辦公室走去,辦公室還是以前的辦公室,但裏邊的人,裏邊的位置早已改變了。
我走進辦公室,看到陳偉坐在沙發上,把辦公桌後邊的椅子給我空了出來。
我當然不會擺領導的架子,就坐在陳偉的旁邊,說:陳哥,心情不高興的話,陪你喝兩杯吧?
陳偉酒量很差,但曾經為了應對身上的肌肉腐爛,才學會酗酒,現在就是想改都改不過來了,已經徹底上癮。
喝酒的時候,醫院那邊打過來電話,說醫院儀器忽然出了點故障,本來說好明早八點讓我去取的,現在改成了明天午三點。
喝了一頓酒,一覺睡到大天亮,一看表都快三點了,這就洗漱一番,開車前往市中心醫院。
到了醫院,領到化驗結果的一剎那,我雙腿一顫,差點跪在地上。
爺!
我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雙目噙淚,盯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