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我大叫一聲,側頭朝着右邊的圓形拱門看去,發現是一個宮女,手持燈籠,朝着我這邊趕來,手裏還端着一碗雞湯。
只不過。那碗雞湯在她尖叫之後,就掉在了地上。
而隨之掉在地上的,就是我背後的雨傘,我忽然覺得頭頂上的雨滴,嘩啦啦的落在我的頭頂,轉頭一看,那雨傘已經扔到了地上,而我背後去一個人影也沒有了。
誒,剛才那個人呢?我轉頭四看,沒找到他的蹤跡。
我問宮女:你剛才叫什麼?
宮女緊張的腿都是哆嗦的,此刻渾身顫抖。都快有些說不出話了,她站在圓形拱門之,始終不敢動彈。
我撿起地上的油紙傘,走過去,本來想打在宮女的頭頂,幫她遮擋雨滴,誰知道我剛舉起紙傘朝她走去,她就嚇的渾身抖動更厲害,還不停的往後退。
「這紙傘有問題嗎?」我一把扔掉紙傘,在雨幕中走到了宮女的身邊,問她:怎麼回事?
因為圓形拱門的上方,也有一尺左右寬度的牆壁,多少能遮蔽一些風雨,只不過此刻的雨水太大,站在圓形拱門之。猶如站在雨幕之中,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宮女顫抖的說:我……我剛才……剛才看到你的背後……
這宮女都快被嚇傻了,說話的時候都瞪大了眼珠子。一直盯着我的後背看,看的我都有些發毛了,我也回頭看看我的背後,卻什麼也沒有。
我想了想,說:你隨我來。
我拉着宮女的手,進了我的房屋,屋子裏有夜燈,照亮了整個房間,宮女不再那麼害怕了。
「剛才到底怎麼了?你慢慢給我說。」我倒了兩杯涼茶,給宮女遞過去了一杯,她受寵若驚,趕緊伸手接住,但卻沒喝。
「大人,剛才……剛才那把油紙傘竟然飄在你的背後,飄在你的頭頂,你走到哪裏。那油紙傘就飄到哪裏,一直跟着你,我快嚇壞了。」宮女說到這裏。都快擠出眼淚了,可想而知她有多害怕。
我一愣,朝着扔在院子裏的油紙傘看了一眼,心想不是剛才那個稟告我,有人追殺他的僕人幫我撐傘的嗎?
僕人走在我的背後,幫我撐着傘,可這宮女怎麼說油紙傘飄在我的頭頂?我走到哪,油紙傘就飄到哪?
難道說,宮女看不到那個被追殺的僕人?又或者說,那個僕人……是鬼?
我的背後立馬起了一身冷汗,我咽了口吐沫,朝着院子裏看了一眼,問:你剛才端了一碗雞湯,來找我做什麼?
她說:是這樣的,蘇楨姑娘燉了雞湯,讓我給你端過來的,沒想到我走到半路,卻看到了這一幕,我不敢回去了。
我一愣,說: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我肯定是不能讓這宮女留在我這裏休息的,哪怕她全身濕透,我也不會做出格的事情,我有我的原則。
到外邊喊了兩個僕人,送走了宮女之後,我隱隱覺得不對勁,但是哪裏不對勁,我說不上來,坐在屋子中的太師椅上,我在八仙桌上點了一根蠟燭,心裏一直在回想剛才的事情。
思索了許久之後,我還是撐起了雨傘,再次來到了院子裏,來到了圓形拱門前,因為我想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第一,拿女子端的碗不對,碗上雕龍刻鳳,那是皇帝才能用的規格,我們錦衣衛雖說是皇帝身邊的紅人,雖說掌握着許多人的命脈,但我們也不敢這麼聲張,這麼囂張。所以那個碗肯定不是我們錦衣衛王府裏邊的。
等我走到圓形拱門一看,更加令我不解的是,剛才摔碎的碗,竟然不見了!
碗的碎片不但不見了,就連灑落在地上的雞湯,也找不到任何蹤跡了,雞湯這玩意,雖然都是湯,但裏邊至少得有點蔥花吧?至少得有一兩塊雞肉吧?不然還怎麼叫雞湯?
可我查探了圓形拱門的附近,絲毫找不到任何蹤跡,我的渾身都濕透了,我仍然不死心,這件事不對頭,我得查清楚。
當即我就去找蘇楨,到了蘇楨住所的時候,她的丫鬟卻告訴我,蘇楨早就睡覺了。
媽的,果然被騙了,我從頭到尾遇上的每一個人,都不是正常人,或許都是鬼!
院子裏打紅色油紙傘的紅衣女子,坐在我屋中太師椅上數錢的中年商人,雨夜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