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那孩子喝下藥水後,怎麼樣了?」
背後那人笑了笑,沉默了許久,山洞外的雨,越來越大了,雨聲傳進來,猶如訴說着前塵往事,讓人不由得在心底浮起一絲悲傷之情。
過了許久,他說:「那孩子喝完藥水之後,病好了,身上的綠毛也都脫落了。」
我心說我靠,這不是故意逗我玩嗎?這貨難不成是個說書先生?不過,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又說,那父母當場給這位赤腳醫生跪了下來。稱他是華佗在世,沒想到,這一跪,那對父母就再也沒有起來過。
我沒聽懂他話里什麼意思,以為是那父母太感激這位神醫了。所以跪在地上,長跪不起,以此來表示自己的尊敬。
但他接下來說的話,倒是讓我完全懵了。
&對父母剛一跪下,膝下猶如磁鐵一般。再也起不來,而且腦後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按着他們的腦袋,使他們抬不起頭,那孩子不懂父母為什麼會這樣。但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他父母便撲通一聲,雙雙倒地,口鼻流血,就這麼死了。」
我問:「那父母為什麼突然跪了一下就死了?」
他回答的更為奇怪。他並沒有直接回答我這個問題,而是說:「那孩子不知道怎麼回事,下一刻赤腳醫生便對孩子說:你父母太累了,我們出去走走吧?」
孩子還小,不懂事,就跟着赤腳醫生走了出去,赤腳醫生帶着他在深山裏一直轉悠,那些羊腸小道甚是兇險,也不知道是誰修建的,就這麼走了多半天,孩子已經累的受不了了,就問:「神醫先生,我們要去哪裏?」
神醫說:「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一個你肯定喜歡的地方,那裏肯定有你喜歡的東西。」
這話倒讓孩子想不明白,從小到大,他從未有過自己喜歡的東西,因為他的人生是畸形的,是不正常的,每一個孩子都能健健康康的在嬉笑打鬧中成長。都能擁有自己喜歡的東西。可他從小被關在家裏,後來長大開始治病才跟隨父母勞途奔波,跑遍天下,可他父母為了不引起路人的驚慌,一直用衣服包裹着他,所以他也看不到什麼自己喜歡的東西。
有一次,他悄悄從衣服的縫隙中往外看,因為外邊的集市實在太熱鬧了,各種小販叫賣的聲音不絕於耳,他看到了一個面人,那是一個手藝高超的老師傅捏成的面人,造型是孫悟空,捏的非常好,簡直是栩栩如生,他太喜歡了。但他壓根就沒敢跟父母說。因為幾年前賣豆腐那兩位家底殷實的父母,在看病奔波的這幾年裏,早已身無分文,靠着乞討過日。
所以,他忍了。但他發誓,以後一定要買一個孫悟空面人。
這孩子想了很久,對赤腳大夫說:「神醫先生,我並沒有什麼喜歡的東西,我只喜歡過一個孫悟空面人,可我父母身無分文,我也沒有錢能買,你帶我去的地方,有孫悟空面人嗎?」
赤腳醫生爽朗大笑,隨即點頭,說:「有,有,有,你想要的,那裏都有。」
孩子信了,他以為赤腳醫生要帶他去的地方。可能是一個繁華的集市,所以集市上什麼都有,孩子見過的,沒見過的,應有盡有。
孩子抬頭對赤腳醫生說:「神醫先生,如果能看到孫悟空面人就太好了。」
在這個關頭,孩子對於孫悟空面人的追求依然是能再看一眼就好,因為他清楚自己沒錢,也同樣不想用赤腳醫生的錢,人家幫自己治病。再花人家的錢,說不過去,這孩子從小就被父母灌輸忠孝禮儀,以及各種道德觀價值觀。
赤腳醫生沒再說話,兩人在山中連續走了一整天。孩子徹底受不了了,他無論如何都走不動了,就跟赤腳醫生說:「神醫先生,我們能不能停下來休息一會累了。」
赤腳醫生想了想,停了下來,歇息的時候他也不說話,面色凝重,而且這種凝重,孩子從未見過,從他看到神醫的第一面起。這神醫一直都是和藹可親,直到這一刻,神醫不停的往山谷的西南方向看去,似乎心事重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休息了半個多小時。兩人吃罷乾糧繼續上路,一直下了山谷的那一刻,赤腳醫生才說道:「你除了喜歡孫悟空面人之外,還喜歡什麼?」
孩子想了想,認真的說:「那就沒有了。」
赤腳醫生帶着他來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