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貓盯着我看了一眼,喵的叫了一聲,然後自顧自的朝着後邊走去,到了中間的座位上,猛的一下跳了上去。也不再叫,而是臥在了座椅上。
我覺得挺有意思的,這老貓如今也學會坐公交車了。
開着熟悉的14路末班車,很快到了焦化廠,乘客都下車之後,我也背靠座椅,心裏想着什麼時候跟葛鈺結婚。
重新發車的時候,車子開了一半的路程,我從後視鏡中朝着後邊看,隱隱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當即就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看去,我直接愣住了。
一個面容嬌俏的女子,扎着一束清純的馬尾辮,年紀估計也就是二十出頭,她穿着一身普通但卻乾淨整潔的衣服,坐在靠窗的座位前。就那麼一聲不吭的盯着我。
我仔細回想一下,好像回程的時候沒人上車啊,從焦化廠開始就沒見乘客上來,這女子是從哪來的?
「喂,美女,你是在哪一站上車的?」我側頭,朝着後邊問了一句。
那個扎馬尾的女孩說:採摘園。
我剛開始一愣,隨後渾身一驚,這不扯淡嗎?我這車子還沒開到採摘園那一站呢!她怎麼就能從採摘園上車?
不等我繼續說話,她直接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對我說:老祖死了,他的鐵心被你吃了下去。以後,我就跟着你了。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正好我開到了魅力城這一站,她正要下車,我連忙問:哎哎哎。你是誰啊?你也認識老祖?你叫啥名字啊?
我一連串的問題,一口氣問了出來。
「我叫蘇楨,曾經是我帶你進入地下洞穴的,也是我帶你去尋找的燃心行者。」說完,她轉頭下了車,臨下車的最後一瞬間,她又說道:你有一個大麻煩。這幾天我會去找你的,儘量小心點。
她消失在了夜幕之中,留下我自己愣在公交車站。
往回開車的時候,我都是處於一種神遊的狀態。聽蘇楨的話來說,那她就是無須老貓了?
無須老貓是個人?
我去!
那豈不是妖精了?
我不確定蘇楨是不是老貓成精,但她說的話,倒是揪住了我的心。
我想不明白現在還有什麼麻煩,但隱隱覺得肯定會有麻煩,因為老祖並沒有殺鬼叔,他下落不明,但肯定走出了天山,或許已經回來。
其次,這一次在天山,我見到了那些帶着白色臉譜面具的人,但始終沒看到逆天臣,我不知道這是不是鬼叔特意製造出來的視覺假象,但我曾經在鬼眼中看到過,逆天臣和鬼叔是有合作的。
還有就是魔嬰裟的腦袋,老祖只是幹掉了他的四肢,並未將他的頭顱也一併斬殺,所以,這一點我一直耿耿於懷。
就這麼想着想着,我把車子開回了房子店。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摟着葛鈺,眼皮子卻一直跳,一直跳。我小聲問懷裏的葛鈺,我說:我右眼皮一直跳,葛鈺,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以前聽過一首歌,叫左眼皮跳跳,好事要來到,不是要升官就是快要發財了。
葛鈺在我懷裏,吐氣如蘭,伸出玉手摸着我的喉結,聲如貓叫的呢喃道:不是好事,也不是壞事,肯定沒事。
我也笑了,捏了一下葛鈺的鼻樑,說:那就希望沒事吧。
抱着懷裏的葛鈺,聞着她身上令人迷醉的發香,就這麼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的右眼皮還是一直跳,我隱隱覺得覺得,這有點不太對勁。
晚上發車的時候,陳偉要拉着我再喝一杯,我說:不行了,今天就不喝了。
但陳偉執意要拉着我喝酒,我這個人很有原則的,說不喝,那就不喝了,畢竟馬上要開車了,不能拿乘客的生命開玩笑,雖然坐車的都是鬼,但我醉酒駕駛,萬一要是撞在了活人的身上,那豈不是要出大事了。
晚上,一如既往,開出房子店之後,一路上都挺平靜的,一口氣開到了採摘園,才有人上車。
我吹着小曲,快要開到魅力城的時候,只覺得右眼皮又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了。
這一次跳動的更為劇烈,我伸出手指按在自己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