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死,好過兩個人死,作為一個男人,我當然不能自己跑,而讓上官紅留下來。不過我讓她跑,她卻不跑,說什麼要跟我共患難同生死。
通過這麼多天的接觸,我對她也有了一些了解,既然她不願意走,就算我說破了嘴,她還是不會走。如此一來,我們要一起對抗這些不知從哪裏竄出來的黃鼠狼。更加確切一點兒的說,我們都要死在這裏。
上官紅撿起身旁的一根木棍,對着這群黃鼠狼大喊一聲道:「不怕死的就來吧!」
在我的印象中,上官紅一直都是怕死的,但當下的表現,讓我對她的改觀越來越大。人真的可以改變,以前我不怎麼相信,現在信了。
我望着她道:「今天能跟你死在一起,是我劉明布的榮幸,倘若有來生的話,希望我們可以做好朋友。」
上官紅聽到這,對着我罵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如果有來生,我才不要做你的朋友,我要做你的老婆。」
她不等我接話,繼續道:「劉明布,我問你,如果這次咱們大難不死,你肯不肯將那一個月的約定取消?其實我也看得出來,這次咱們難逃一死,即便這樣,我還是希望你能夠給出肯定的回答,因為這樣我會笑着死去,至少讓我覺得,我已經在你的心裏。」
臨死之前,她牽掛更多的不是她,而是我,我聽的出來。我跟她有同樣的感覺,這次我們必死無疑,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性。如果我的一句話,能夠讓她笑着死去,我沒有理由不說出來。
我望着她道:「如果我們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那我就會選擇跟你在一起,不等孟婆了。」
說完,她向我靠近了一步,主動拉起我的左手。對於她突然間的舉動,我反而有些緊張,也有些激動,我本想撇開她的手,但後來一想,過一會兒就要死了,就滿足她小小的心愿吧。
在我們說話的過程中,趕來的黃鼠狼越來越多,少說也有上萬隻了,我好奇怪,在這座荒島上,怎麼會生存着這麼多的黃鼠狼?於此同時,我想到了那些看不見的東西,難不成它們就是這些黃鼠狼?
如此之多的黃鼠狼,將我們前進的道路給攔住了,左右兩邊也給攔住了,但身後卻是空蕩蕩的,沒有一隻黃鼠狼。我有些不解,既然想吃掉我們,為何不直接將我們徹底包圍呢,為何還要留出一條路呢?
如果它們同時對我們發起進攻,不出幾分鐘的功夫,我們就剩下一副骨頭架子了。但不知道為什麼,良久之後,它們依然沒有對我們發起進攻,只是殺氣騰騰的怒視着我們。
上官紅不解的問我道:「阿布,不,老公,它們怎麼不吃我們啊?」
額,她的話,再一次把我驚着了,轉眼間的功夫,我就成她老公了,這讓我聽着特別的彆扭。她是有老公的,而且還是我的仇人,如今她卻喊我老公,這讓我相當的不習慣。
我對她道:「你還是叫我阿布吧,我聽着舒服。」
她有些倔強的道:「嘴長在我的臉上,我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再說了,剛才你不是已經答應過我了嘛,不需要再等一個月,也就是說,咱們現在就是一對了,叫你老公那是理所當然無可厚非,不許你說不。」
我答應她的前提是這次大難不死,結果她全當沒死了。好吧,對於我們現在的處境,我着實沒必要跟她爭辯這個,她想叫就叫吧,叫不了多久,我們就跟這個世界說拜拜了。
我還沒回答上官紅的正題,她便又對我道:「老是這麼對峙着,嚇都嚇死了,不如我們先進攻吧,早死早解脫。」
我忙道:「敵不動,我不動,即便知道我們在劫難逃,但我們不能白白的去送死。」
上官紅點點頭,同意我的意見。就這樣,我們又對峙了至少一刻鐘,我們決定,如果它們還不進攻的話,我們就跑,不能在這裏等死。
這時,只見我們面前的黃鼠狼們讓出一條道路,見一隻黑色的黃鼠狼慢慢的走了過來,這隻黃鼠狼的眼睛是紅色的,死死的盯着我們看。確切的說,它是在盯着我看,好像這次的目標是我,而不是我們。
顯然,這隻黑色的黃鼠狼與眾不同,同時不難看出,其他的黃鼠狼之所以沒進攻,是在等它來,等它發號施令。只需它一句話,我們就沒命了。
各種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