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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桓澈定下這個盟約之後,顧鈺便不覺得那麼輕鬆了,知道自己要走一條什麼樣的道,也知道這條道路上即將要面臨些什麼,還有那些不可預測到的將來……
這的確不是一件輕鬆之事,但也絕非萬難之事。
「就賭你的道到底值不值得你一直走下去?」
「賭司馬岳會不會一直信任你?」
一路上桓澈那句略帶譏誚的話都在耳邊迴響,顧鈺暗自笑了笑,抬手拂開一枝斜溢而出的花枝,踏進了自己的院落之中,就見兩名婢女正抹着眼睛似在嚶嚶哭泣。
這個時候已是亥時時分,夜色正濃,月淺星疏,石桌上還擺着一些精緻的點心,分毫未動,想來是等候她用晚食等候許久了。
「娘子!娘子回來了!」正哭着的詩畫抬起頭來看到顧鈺,不禁欣喜的大喊了一聲,將沈氏與陳嫗都喊了出來。
「娘子,你去哪兒了?夫了派了部曲四處尋你都尋不到,我們還以為你又……還有謝七郎君都擔心死了……」
詩琴說着,謝玄便從院落外的垂花門邊走了進來,眸光清幽頗有些氣惱的看着顧鈺,但這氣惱卻又不是真的惱,而是飽含了擔憂之情,自責之意。
顧鈺便向他走了過去,攜起他的手,戲謔般的問道:「謝郎見我為何着惱?」
「你說你要去向一個人問個明白,這個人可是桓澈?」謝玄直接問。
顧鈺並不否認,答:「是。」
「問清楚了嗎?」
「問清楚了。」顧鈺笑吟吟的答,「他說這件事情不是他所做,褚氏阿蓉亦與他無關。」
見她如此坦然的回答,謝玄心中略升愧意,有些不敢直視顧鈺的眼睛。
顧鈺便噗哧一聲笑:「阿鈺之身心已屬謝郎,謝郎還擔心什麼?」
仿佛心中的密秘被窺視,謝玄更覺窘然,其實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擔心什麼,就是覺得這兩日有些惶惶不安,患得患失。
這時,顧鈺又在他耳邊輕聲道了句:「謝郎,你三叔父說,明日我們便要成親了。」
溫熱的氣息撲在他頸間,令得肌膚稍癢的同時,一種突如其來的溫暖喜悅湧上了心頭。
再次對上她一雙清凌凌的眸子時,他已無話可說,只是用力的擁緊她抱了許久都捨不得分開。
這時,子然從院外走進,急急的向他們走了過來,看到二人相擁,立時垂下頭裝作沒有看見,便打算向院外退去。
「子然,有何事?」
突地傳來顧鈺的一聲,子然又立即止步,稟報道:「娘子,謝七郎君,子然今日查得了一些消息。」
「什麼消息?」
子然便答道:「子然正好有個朋友在褚家做部曲,也是從這名部曲的口中打聽到,原來那位褚氏女郎自小並沒有養在褚家。」
「沒有養在褚家,那是在何處?」謝玄脫口驚訝的問。
子然接道:「聽說那褚氏女郎五歲的時候得了天花,府中不少人受其傳染而喪命,此事鬧得褚家所有人都心裏不快,於是褚太傅應了家中老母的要求,將她被送去莊子上休養,後來據說那病也是養好了,褚氏女郎性命無虞,可是從此以後卻不能見人。」
「不能見人又是什麼意思?」謝玄的眸中再露出驚疑。
子然卻搖頭答道:「子然也不知其原因,只是聽那部曲說,那褚氏女郎自六歲起就一直是以幕籬掩面,無人見其真容,直到一個月前,她突然向褚太傅要求參加各大世家貴女的宴會,並當着府中所有人的面揭開了幕籬,一時之間,府中諸人皆驚為天人,無人不道其像極了已故的褚夫人。」
也就是說,這位褚氏女郎直到長到十五歲及笄之齡,才有人見到她的容貌,包括身為她父親的褚太傅也是如此。
此事細想起來,着實有些古怪。
兩人心中都有疑贖,沉思了片刻後,顧鈺再問:「那她最近都去過什麼地方,做過什麼事,見過什麼人?」
子然思索了一刻,答道:「她去過江家,陸家以及虞家,除了參加一些世家貴女的宴會,以及來參加娘子的及笄之禮之外,好像無甚其他了。」說罷,停頓了一刻,似陡然間想起了什
第199章 皇后之位,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