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夷看晚晴在那兒辛苦周旋,踢了洪奕一腳:「你看人家多敬業,你都坐一晚上了。」
洪奕苦着臉:「難得今天有人來幫忙,就讓我偷懶一天嘛。這都快半個月了,殷媽媽都不在,我白天還得常去你承未閣那兒幫看着裝潢。晚上接待這些個客人,綾羅胤娘也都不在,人手原本就少……」
明夷打斷她:「好好好,知道了,你確實也辛苦了。晚晴來了,你二人便商量着輪流好休息下。我又給你帶來這許多花魁,日後怕是客人們都沒工夫理你了。」
「那敢情好!」洪奕高興道,「我打算每十天推出兩位花魁,一個月全部讓她們露面。到時,恐怕好幾個月內,行露院都是排着隊見這六位的,自然不用我那麼辛苦了。」
明夷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殷媽媽真一直沒回來?」
「也不是,三四天會回來一趟,問問行露院的情況,有無特殊的事情發生。問問幾位花魁最近接的客人情況。也就一個時辰左右,就又走了。」洪奕回憶道。
明夷覺得這情況太不尋常:「你瞧她可有何不妥?」
洪奕似有所發現:「日日相見時候倒不覺得,她幾天不來,我便能看出她又清瘦了,臉色不如以前,連說話氣息都弱了些。她只說受了風寒,身體不適,我也不好多問。」
明夷知道行露院對她有多重要,她為了韋澳的理想恐怕連命都能雙手奉上。能將行露院放得下給她二人,一定是被逼無奈。而之前還提過要將竹君教坊交給她,她原以為這只是殷媽媽想要延攬她為韋澳辦事,如今想來,怕也是身不由己。
「明日我去看望她。」明夷說着,看了一眼時之初。
「好,我送你去。如有需要你喊一聲就是。」時之初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