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軍卻沒人同情吳三桂的驚恐。
就在他茫然不知所措時,鐵騎已滾滾殺至,殺機如狂的大魏騎士們,鐵騎無情的將驚恐的敵人輾碎,刀鋒無情的將他們的人頭斬落。
血霧橫飛,慘叫震天,只轉眼間,數百山海關軍,便被殺到血流成河,土崩瓦解。
「快,保護本將殺回山海關去,快!」驚恐的吳三桂,哪裏敢決死一戰,一面大叫,一面縱馬狂奔。
單經便帶着兩百精銳的山海關騎士,保着吳三桂,秦檜,還有陳圓圓,一路向山海關方向奪路狂奔。
陶商卻縱馬狂奔,揮斥着大軍,一路狂追。
他仗着赤兔馬快,一路狂殺,眼看着就要追近了吳三桂。
逃跑中的吳三桂,沒想到陶商得了赤兔馬,速度如此之快,猛回頭時,便見陶商已追到十五步外。
驚恐之下,他想也沒多想,就大喝道:「單經,速速給我擋住那陶賊!」
單經臉色駭變,這道命令差點沒把他的膽給嚇出來。
身後追殺的,那可是大魏之皇,數百大魏精騎,鬥志昂揚,殺機如狂。
而他吳三桂竟然要命他,率幾十號鬥志低落的人馬,去阻擋大魏之皇?
這不等於是叫他去送死!
「將軍,這……這……」單經結結巴巴,苦着一張臉不知如何是好。
吳三桂就怒了,大喝道:「單經,你難道還敢抗命不成,信不信我殺你全家!」
這威脅一出口,單經立刻臉色嚇的一變,抗命之心傾刻間就蔫了。
沒辦法,誰讓他當初打算跟吳三桂一條路走到黑,把家眷數十口都接到了山海關,他要是敢違命的話,以吳三桂的心狠手辣,絕對會說到做到,會把他全家殺個精光。
單經那個惱怒啊,怒到咬牙切齒,憤恨不已。
他當然知道,吳三桂要用他和那幾十號將士的性命,來為他爭取時間,來保住他自己的姓命。
明知如此,單經卻無可奈何,只得怨恨的瞪了吳三桂一眼,撥馬轉身,提刀殺向了陶商。
為了保住一家幾十口的性命,他只能如此。
「弟兄們,為了吳將軍而戰,跟我殺啊!」單經悲憤的大叫,召喚士卒。
那百餘號騎兵,皆是吳三桂的嫡系親兵,對他可以說是死心踏地,這時雖然恐慌,卻只能強撐着勇氣,隨着單經反身殺上。
「連螻蟻都不如的東西,也敢擋朕的路,朕就送你們統統下地獄!」陶商一聲不屑冷哼,縱馬舞刀狂殺而上。
剎那間,陶商如金色的閃電,撞入了迎面而來的敵群中。
赤兔馬如風,青龍刀似電,漫空刀影轟斬而出,轉眼間,便將數十敵騎絞為粉碎。
踏出長長血路,陶商一往無前。
迎面處,單經還在舞動着戰刀,奮力斬殺着衝上來的魏軍騎士,做着最後的血戰。
「就憑你,也配擋朕的路!」
陶商一聲不屑的狂喝,赤兔馬狂飆而上,手中青龍刀捲起腥風血雨,挾着排山倒海之力斬上。
半步武聖之力,100武力值的力道!
雖沒有觸發暴擊,收拾一個武道低微的單經,卻已足夠。
「陶賊,焉敢小瞧我單經,吃我一刀!」
單經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竟然大吼一聲,舞刀迎擊而上。
下一秒鐘,赤兔馬如風而至,兩刀轟然相撞。
咔嚓嚓!
一聲撕裂巨響,單經連人帶刀,脆弱如紙紮的一般,被陶商斬碎。
一刀斃敵,陶商穿過血霧,連眼都不眨一下,直取吳三桂。
此時此刻,吳三桂借着單經片刻間的阻攔,已穿過了魏軍的伏擊範圍,可惜身邊只餘下不過數騎。
其中就包括陳圓圓。
陳圓圓也是聰明的女人,眼瞧着吳三桂落荒而逃,似乎已顧不上自己,便想趁其不備,撥馬而逃。
卻不料,吳三桂就算是在逃跑時,心裏邊也惦記着身邊的尤物,眼見陳圓圓想要逃走,即刻伸手抓住了她的馬韁繩,大罵道:「賤婦,你是我吳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