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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傳來淡淡的馨香,有人鼻子很靈,問道:「這是什麼花香?」
旁邊的人道:「難道不知道武安城又叫做彩鶯城嗎?城中種滿了彩鶯花。這香氣,是彩鶯花開了的香氣。」
「真香。這彩鶯花一定很漂亮。」
「那當然。彩鶯花又好看又香,是武安城的一大特色,每到花期,許多人專門道武安城來賞花呢。」
正說得熱鬧,卻見擂台上兩個正在比試的人都跌倒在擂台上,明明相互沒有打傷對方,卻都倒下了。眾人正吃驚,卻聽得主看台上的武林盟主大叫一聲:「好賊子,竟然下毒!」
眾人這才發現自身的狀況,體內的真氣根本無法運行,一運行就如同針扎一般難受,若不管不顧地運行,立即一口黑血就吐了出來。眾人明白了,如同武林盟主所說,他們都中毒了,不知道中了哪個人的暗算。
就在所有人破口大罵下毒者的時候,一陣馬蹄聲夾雜着腳步聲由遠而近,不一會兒,數隊副武裝的官兵就從幾個方向趕到了廣場外圍,將所有的武林人士圍了起來。弓箭上弦,指着廣場上的眾武林人士。
所有武林人士大驚,想要反抗,但現在他們都中了毒,根本沒有力氣反抗,部成了刀俎上的魚肉。
武林盟主內力高深,雖然中了毒,但尚有餘力支撐自己,此時見官兵到來,不由提升質問道:「朝廷這是何意?」
「何意?」帶兵的將軍冷笑,「自然是收回武安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們這些江湖人士竟然霸佔武安城,讓武安城獨立於大慶領土以外,簡直大逆不道。皇上特命本將軍收回武安城,收拾爾等逆賊。」
「噗——」武林盟主噴出一口血,反駁道,「武安城本就屬於江湖所有,當初太/祖都默認了武安城屬於江湖。如今的皇上憑什麼收回?」
「就憑皇上是大慶的主人,武安城屬於大慶的領土。」將軍喝道,「皇上有命,殺無赦!放箭!」
武林盟主沒想到朝廷的人如此乾脆利落,他還想躲跟朝廷的人說說話,拖延時間,讓身後的武林大佬們運功逼毒呢,沒想到朝廷官兵根本不給他們時間,直接就下殺手,這是要將他們趕盡殺絕啊。武林盟主無奈,只能強運起剩下的幾分內力,跟着其他江湖大佬們抵擋射來的羽箭。殊不知朝廷要殺的就是他們這些江湖大佬,反而他們的弟子和江湖散人比他們安多了。幾輪箭雨下來,武林盟主和所有的江湖大佬身上都插滿了箭,眼看是活不成了。
將軍的冷眼掃了一圈兒,見眾門派弟子和江湖散人都癱在地上,雖然中毒卻沒有性命之憂,下達了冷酷的命令:「不留活口。」
鮮血噴濺,一個又一個的江湖中人丟掉性命,流出的鮮血染紅了土地。權天福看得心有不忍,轉向藍筱攸問道:「主子,我們真不管嗎?」
藍筱攸表情淡淡:「難道還想跟朝廷的官兵對上不成?」
權天福:「……」
權天福嘆了口氣,沒有再提救助江湖中人的事情。不過藍筱攸雖然表面冷淡,心裏依然有幾分柔軟,從空間中取出自己畫的忽略符,灑落下去。忽略符目標明確地尋找到年齡較小的少年男女和孩子們身上,發揮效用,使得官兵們眼中幾乎沒有這些少年男女的存在,讓他們在官兵的屠殺只能夠保得了性命。
好一場屠殺,除了藍筱攸暗中保下的那些人,凡是來武安城的江湖人士部被官兵滅殺了。這些人大多是各門派的高層與精英弟子,他們一死,門派中縱使有留守弟子,但又頂何用?能跟朝廷官兵對上?
這場屠殺後,雖然江湖依然存在,雖然武林門派還存在,但都人丁凋零,臨近覆滅,只能仗着對門派駐地環境的熟悉,逃過朝廷官兵的追殺。
大戲結束,藍筱攸嘆了口氣,開始念經為所有死掉的人超渡,權天福急忙跟着念誦。聲音飄蕩在武安城的上空,但沒有人能夠看到念經者是誰,大驚之下以為佛祖顯靈。帶兵的將軍不由心中震懾,給手下下命令的時候也不再一味冷酷,放過了武安城大部分居民的性命。
一個個魂魄隨着經文進入地府輪迴,功德金光下,權天福終於開了天眼,能夠見到魂魄消失前向他們道謝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