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不好練琴,她帶了幾本書出來,正在燈下邊看邊琢磨,卻聽着帳外傳來小聲的交談。
聽聲音像是鍾天政,文笙過去,撩開了帳簾。
外邊守衛看到她行了個禮,把路讓開。
「就知道你還沒有睡。」鍾天政笑了笑,彎腰進了帳篷,先借着燈光打量了一下,路途上條件簡陋,大家都差不多,文笙這裏沒有什麼特別的。
「有事?」文笙狐疑地望着他。
「時候還早,睡不着,來看看你。」他將一個圓圓的小玉盒放在了燈下,「你也騎了一天的馬,如果不舒服,早早處理了,免得接下來受罪。」
看來裏邊是治擦刮破皮的藥膏。
文笙騎術不錯,大腿沒有磨破,用不到它,但她胳膊上的傷還沒好呢,鍾天政隻字不提,莫不是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文笙「嗯」了一聲,坐回到原處,復又拿起書來,認真翻看,將鍾天政晾到了那裏。
「我看外頭那幾個不像尋常兵士,到像江湖人,你找來的?」鍾天政也坐了下來,擺出一副要長談的架勢。
文笙知道鍾天政早晚會察覺,也沒打算瞞着他,當下不動聲色:「那是程國公府的人,跟咱們一起去白州,看看有沒有機會救出國公爺。」
鍾天政嗤笑一聲:「救李承運?叫我怎麼說你,沒那金剛鑽,偏愛攬瓷器活。」
文笙橫了他一眼,將手裏的書翻過一頁,側轉身拿後背衝着他,不急不慢道:「我是沒有,你有啊。打賭的時候,不是你自己說的,若是輸了,到了白州就什麼都聽我的,我說往東,你不准往西。」
鍾天政哽住,停了半晌,方才氣笑了:「行,我聽你的,我看你怎麼能將人救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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