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文笙含笑道:「不用。」
陳老待她坐下來,放好了琴,方道:「就來那首《山南》。」
琴歌的旋律通常都很簡單,對樂師而言,琴上實是半點難度都沒有,關鍵在於歌。
琴弦划過,泠泠而響,待到入拍,文笙輕輕點頭,曼聲而歌:「山南有澤,容裔雲車,雷雨漸起,長風不絕……」
文笙的聲音聽上去不算甜美,卻格外明朗清透,和着琴聲,仿佛真有仙人路過,引起了一場山雨。
一曲唱罷,陳老難得地鼓了幾下掌,贊道:「這首《山南》我曾聽不少人唱過,但他們都沒有你唱得好聽。說一說你的看法吧。」
文笙遲疑了一下,方道:「陳老,其實我沒有太多的想法,只是覺着在樂師們手中,琴、簫、笛、鼓這些樂器能夠迸發出巨大的力量,但究其本質,以樂器發出的聲音和人發出的聲音又有何不同?只是大家還不知道怎麼運用它罷了。」
陳老沒有斥責她異想天開,而是問道:「是什麼令你這麼想?」
「呃,素娥館有一位嫵大家……」
陳老皺眉,揮了下手,阻止她再說下去。
那位嫵大家在奉京權貴圈名聲雖響,樂師雅士們卻將她同女妓、靡靡之音、聲色犬馬之類聯繫在一起,陳老對文笙再偏愛,也不願從她嘴裏聽到這個名字。
陳老一邊給文笙做着登記,一邊語重心長地道:「這個題目很大,也許一個出色的樂師傾其一生也研究不出什麼結果來。我看你最近頻繁地借書,融會貫通總是需要時間,你有沒有想過,慢慢來或者效果更好?畢竟你還這麼年輕。」
文笙謝過陳老教導,心中卻暗自苦笑:「不是我不想慢,實在是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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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古平琴歌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