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收拾安國公府的幾個門客,有王十三自己就夠了,文笙會覺着人手不足,是因為他們計劃着要來一票大的。
那天不但國公夫人۰大吳氏會現身,她還會邀請很多命婦,像江審言的夫人因為是吳氏旁支,丈夫高居二品,便收到了帖子,照此估計,林世南的夫人也必定會到場。
與江審言相比,林世南無疑同吳家走得更近。
將軍府既然闖不進去,要救雲鷺,就只有把握住眼前的機會。
再捎上童白霜,大家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可想而知,事情若是成了,上元節那天夜裏會鬧出多大的動靜。
若僅憑他們三個,怎麼想都覺着夠嗆。
王十三仰面朝天,直挺挺躺在床上,摸着下巴喃喃自語:「就剩七天了,從哪弄幾個幫忙的呢?」
別說他苦惱,文笙也頭疼。
天上不會掉下幫手來,嘉通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現去招攬江湖勢力肯定是來不及了,陳家指望不上,江審言這邊更是半點風聲也不敢露……
王十三愁道:「必須得人手麼,我一個頂十個……」
文笙潑他冷水:「你一個頂一百個也不行。」
&好吧,我想來想去,實在是沒有比宣同方他們更合適的了,實在不行,想辦法從我舅舅手裏把他們幾個弄出來,將就使喚吧。」
文笙有疑慮:「那幾個可都不是善類,小心反為其害。」
王十三卻道:「沒事。落在我手裏,就不信那幾副材料能翻出天去,等用完了再看。能留則留,不能留一刀宰了乾淨。你還記不記得冰剎島的那幫狗崽子?」
他在冰剎島足足呆了兩個月,那時候光想着東夷人不定什麼時候叫他前去,到於泉獻媚不好過,現在想想,奶奶的,至少那會兒他要人有人。要船有船,整日在海上耀武揚威,日子過得還不算壞。
文笙啞然。這是不是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王十三在黑暗裏握住了文笙的手:「就怕我舅舅根本沒打算留着他們,快一個月了,宣同方他們要麼死要麼殘,弄出人來也不頂用。說起來他們四個也挺倒霉。想借我的手來殺人吧。卻不知道江審言是我舅舅,想弄明白《明日真經》到底怎麼回事,我就算明明白白告訴他們,他們也沒法練。」
他摸索着與文笙十指相扣,頓了頓,突然誇張地道:「哎呀,不是治得差不多了麼,怎麼還這麼涼。身上冷不冷?」作勢要把文笙摟在懷裏。
文笙突聽着王十三大驚小怪。哪裏還不知道他那點想法,「嗤」地一笑:「別鬧。說正經事呢。」
停了停她又小聲道:「我不冷,你姑且猜猜,你舅舅會將他們四個關在哪裏?」
就不為這個,臨走前她也需想辦法打探一下宣同方四人的情況,至少要知道他們這些日子都向江審言交待了些什麼,有沒有透露「玉盤雲水」。
這個卻不好猜,王十三沉吟道:「你看我舅舅防着咱倆,跟防賊似的……」
文笙笑了一聲:「別,不是咱倆,他只防你一個,偏偏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呵呵。」
&吧,只防我一個,那是他不曉得你厲害,不知道你其實是母老虎,還當是只病貓呢。你要不信,過兩天等他打聽到你的底細再看。咦,剛才說到哪兒了?」
文笙「嘻嘻」而笑。
&別打岔,他這麼防着我,叫咱們住進來,就不會把宣同方他們也關在府里。」
&道理,接着說。」
&他肯定沒有交出去,也不會押到官邸。再其它的,就不好猜了,你看他老是回來得那麼晚,會不會在嘉通城不知哪個胡同里置了外室,藏着小老婆,把人關到那邊去了。」
文笙聞言不禁哭笑不得。
王十三雖然閉口不提為父母報仇的事,背地裏心情好的時候也叫江審言一聲舅舅,不過顯然依舊是耿耿於懷,這使得他不憚以最大的惡意去踹度江審言。
&老婆肯定是沒有的,關在私宅到是**不離十。」
王十三得意:「我說是吧。」
文笙考他:「私宅在哪?」
王十三側過身來,面對着文笙:「我哪知道。等明天咱們趁狄秋衡落單,將他抓起來,再冒充宣同方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