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說趙員外是個守禮的正人君子,你還不信。」
「不,不,這銀子我千萬不能收……」
文笙聽着外間屋妯娌兩個為那十兩銀子推拒起來,神情不禁變得有些微妙,慢慢伸手摸了摸自己脖頸上包裹的傷處,前生她到死都還沒訂親呢,這變成尋常人家的姑娘,沒有家族庇護,剛剛這么小就有人來打主意了?
李氏最後還是收下了那銀子,因為姜氏又勸道:「我看你這裏就一個廚娘管着做飯洗衣裳,平時也到罷了,笙兒出了這事,不如等她好一好再添個丫頭,平日裏也好陪着她說話散散心,省着呆在家裏胡思亂想。再說笙兒都這麼大了,你還能留她幾年啊,還要準備嫁妝呢。」
李氏感激拭淚:「這些年多虧了嫂嫂幫襯。」
「說得什麼話,二弟不在家,你這裏有事,我和當家的不照應,還能指着外人不成。」
姜氏稍坐了一會走了,李氏回來,臉色好看了許多。
文笙看了又看,發覺這婦人大約是真沒什麼城府,也不知道是怎麼把閨女拉扯大的。
這場大病文笙直躺了半個多月才能起身,李氏發覺女兒變得與她不像以前那麼親近,話也少了,還當文笙生死邊緣走了一遭受到的刺激太大,絲毫沒有發覺不對。
文笙想自己前生死的時候明明是冬天,洛邑還下着大雪,這會兒卻是深秋。
她來到這個陌生地方轉眼就超過了四十九天,若她前生十七年種種不是虛妄,過了七七之日,亡魂托生已成定數,便是地府閻羅發現她這裏沒喝孟婆湯重新轉世,也只得將錯就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