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文笙這邊三局兩勝,輸掉的是第二局,先下場的人不出意外,依舊是楊綽。
甚至因為危星劍的鼓上一字訣衝擊力太強,楊綽已經出局了,譚瑤華還未能拿下自己的對手。
這果然成了其他的隊對付譚瑤華四人的一個套路。
到最後雖然贏了,大家都累得說不出話來。
再看接下來上場的譚三先生、譚四先生兩隊龍爭虎鬥,而譚四先生身邊除了郭原師徒,余者個個都是高手,想想明天的團戰,心中更像是蒙上了一層陰雲。
前景不妙啊。
兩隊拼鬥雖然激烈,卻未出現鍾天政先前安慰大家的結果,至少三局戰罷,人家一個個都有說有笑的,哪一個也不像是遭了反噬到明天還恢復不過來的模樣。
唯一可以聊作安慰的是,在雙方各勝一局的情況下,第三局郭原冒進,配合上了點小失誤,被對方抓到,最後譚四先生這邊無奈輸掉了整場比賽。
大家都不懷好意地想,要是明天場上,郭原也能這般表現就好了。
回去路上,卓玄對逍遙侯怒目而視:「都是你,不好好練,淨拖後腿,今晚不許睡。」
楊綽感覺冤得很:「我連着兩天晚上都沒好好睡了。你就不怕我明天在場上睡着?」
卓玄不高興:「快拉倒吧,您前半輩子睡的覺夠人家幾輩子睡了。事情因我而起,師父您就不能爭點氣麼,明天團戰要是輸了,害卞前輩丟個大人,您心裏就能安穩?」
楊綽張了張嘴:「敢情輸了就是我的錯?」
卓玄沒有搭理他,繼續道:「反正卞前輩要是丟人了,我也沒臉在玄音閣繼續呆下去,您可別怪我斷絕師徒關係,把您自己丟下。」
「啊,你個死小子!」雖然楊綽整天嫌徒弟管着自己,但他完全不能想像沒有卓玄在身邊的日子,徒弟說出這麼絕情的話來,叫他張着嘴,不可置信地望着對方,那模樣別提多可憐了。
卓玄狠狠心,把臉轉到了一旁。
「呆會兒叫五公子、聞人前輩他們再陪着你練。」
等回到了馬場,眾人思及明天團戰若是打輸了的嚴重後果,完沒有心情做別的,憋着勁兒該練琴練琴,該練簫練簫。
到數卞晴川若無其事,晚上多喝了兩杯,又吃了兩大碗飯,吃飽喝足早早熄燈休息去了。
文笙覺着這麼緊張的時刻,鍾天政說不定會來找自己。
果然,卞晴川一躺下,他就避開了其他人的耳目,來到了文笙房門口。
不過他卻不是來邀文笙一起去那山谷彈琴吹簫的。
文笙開了門,只見鍾天政穿了一身玄色衣裳,整個人似乎要融入黑暗中。
他目光灼灼望着文笙,臉上的表情有些奇特,文笙同他對視片刻,笑了:「進來坐?」
鍾天政進屋,文笙掩上了門,將桌案上的燈剔得亮些,映着燈下的「太平」好似也在發着微弱的光芒。
顯然在鍾天政到訪之前,文笙正在練琴。
鍾天政撩衣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道:「你估計明天的團戰輸贏如何?」
文笙沒怎麼猶豫:「咱們的勝面,四成吧。」
「這麼低?」
文笙笑了笑:「這已經比孤雲坊那些地方設的賭局要高很多了。」
笑完了,她正色道:「第一局若是配合得好,問題應該不大,第二局,今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到現在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指望着侯爺超水平發揮,不過譚四先生的妙音八法差不多有七重,這局基本上輸定了。第三局不好說,依我現在的水準,即使有師父的鼓,怕也撼動不了譚四先生的琴聲。」
每局的情況,她只是這麼簡單一提,因為她知道,對這些,鍾天政心裏也清楚得很。
果然,他對文笙所說沒有什麼異議,只是笑了笑:「那讓我把它上升到十成,好不好?」
文笙心中一跳。
她抬頭往鍾天政望去。
鍾天政臉上猶帶着篤定的笑容,仿佛這對他而言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說實話,我也很不看好明天的團戰,你師父又是我非常佩服的前輩,玄音閣這麼多樂師,只有他為大梁征戰過沙場。可如今誰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