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轍曾經喜歡過靳明月,這他是知道的。
但之後的勢態走向,他只能用喪心病狂四個字來形容,越國國主不知與靳明月作了什麼交易,合起手將這個有些淡漠的少女逼得開始接近冷血。
「父親說不必有牽掛,自然是斷絕兒女私情,我向他表明心跡之後,他沒有接受,並且說過,我們不過朋友之情。」
越清轍冷冷一笑,「這就罷了,我就當前些日子付出的情感都餵了狗。」
「他為什麼殺了小白?」何所惜疑惑問道。
這件事是他最不能理解的,一個大男人跟一隻貓計較什麼?
況且,靳明月看起來也不是這麼猥瑣的人。
越清轍一怔,想起了那個存在腦海深處的畫面。
………
「靳公子,你今日來找我有何事?」她走過迴廊,看着立在湖畔邊那道身影,眼裏閃過柔光,肩上的白貓也叫着,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心情一般。
「我明天就要離開越國,特地與公主拜別。」靳明月微微一笑。
「啊?」她有些驚訝,隨即皺眉,「就不能多留幾日嗎?」
「不了,我要回大秦接手明城。」
「那….」她看着眼前這俊美如玉的男子,鼓足了勇氣,問道,「那你還會回來嗎?」
靳明月轉過身,望着湖水,輕聲說道,「日後的事情,誰說的准,明月從來不敢妄下承諾,公主,有緣自會相見。」
「那你能留下來嗎?」她眨着眼睛,帶着小女兒一般的姿態,「可以當我越國的駙馬嗎?」
說罷,她心跳的厲害,再也不敢抬頭看他。
「哈哈」笑聲傳來,卻是迴廊處父皇的身影走過。他肅穆的面容帶着幾分笑意,看着立在湖邊的二人,說道,「想不到清轍也有了喜歡的男子。」
「國主說笑了。越公主與我鬧着玩呢。」
耳畔的聲音一句一句響起,她卻僵硬的站在原地,腦子裏一片空白。
說笑….鬧着玩?
她笑的無奈,抬起頭,伸出手拉過靳明月的衣袖。不管不顧的說道,「我是認真的。」
「喵喵!」肩上的白貓也跳動不安。
「公主,莫要鬧了。」面容依舊溫和,說的話,卻是如此冰冷。
那一刻,她的心似乎停止跳動了。
他伸手,拂過她的手。
兩人之間空出一段距離。
彷如天塹。
「喵!」白貓炸毛,飛速的往靳明月身上一跳,亮出鋒利的爪子,往他臉上抓去。
一道溫熱的血划過她的面龐。
咚
白貓的屍體落在了地上。
她不敢置信。臉上的血跡襯得她的臉色更加蒼白,靳明月歉意一笑,說道,「不好意思。」
「來人,將屍體扔出去。」父皇的聲音依舊冷漠無情,來往的宮女立即上前,將僵硬的死貓拿了起來。
「給我!」她醒過神,搶過白貓,迅速跑了出去。
…………
「那時候,小白已經死透了。眼睛依舊瞪着天空,我怎麼往下撫,它的眼睛都閉不上。」越清轍坐在椅子上,出神的望着遠方。
「後來呢?」何所惜餘光瞥了一眼不知何時離去的靳明月。心下平靜到了極點。
「後來…我抱着小白回到了華陽宮,我想找母親哭訴一下。」
「一進去,侍女就冷漠的看着我,仿佛我是個罪人一般,我忽然覺得出事了,我僵在門口。一步也不敢踏進去,不知道是誰,鼓動着我去看母親一眼,可我怕…..她之前的身子就不太好,經常咳血,我….我知道她活不久了。」
「可我還是看見了,她虛弱的躺在榻上,身子已經瘦的不成樣子,候在一旁的侍女開始收拾她的衣物,準備辦後事了…..這個宮裏就是如此,人人都盼着別人不好過,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從何開口….那一瞬間,我知道我的那些事情,都不算什麼了,世間事,除了生死,餘下皆是小事,什麼靳明月,什麼父皇,都已經不算什麼,母親看着我,說了最後一句話,她說….」
「說了什麼?」何所惜看着她失神的樣
第一百七十五章 捨棄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