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然的印象,彭雅始終是個淡然優雅,而且非常冷靜,不易衝動的一個女人。
而今她出現這種頹廢的狀態,仿佛是被某些事情糾纏,讓她變得煩躁,甚至有一種自暴自棄的意味,這就讓人有些不解了。
他沒有問彭雅約他來這裏要談什麼事,但聽彭雅竟然開始牢騷報怨起來,那肯定是有什麼事發生,而且還是彭雅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情,讓她的心情很難平復下來,顯得有些暴躁。
只是若按她平時的習慣,如果心不靜的情況下,她會靜靜地泡上一壺清心茶,會讓自己的心境慢慢慢平復下來。
而現在她不泡茶,卻開始借酒消愁了,這說明泡茶的方式對她已經不起作用了。
「彭姐,這借酒澆愁應該不是你平時的風格,既然你約我到這有事要談,那你還是說說吧?」
彭雅幫徐然倒了一杯度數較低的清酒,而她自己杯中還有半杯紅酒,她徑自舉杯示意了下後,便將紅酒喝了下去。
待放下酒杯之後,彭雅才道:「事實上在你來之前,有人剛從這裏離開!」
「哦!」
徐然挑了挑眉,道:「那不在你的會館裏喝茶,怎麼會約在這裏喝酒,如果對方約你談事情,應該是有事想請你幫忙,而你直接約了我來,是不是和我有關係?」
彭雅沒有回答,而是抬頭看着徐然道:「難道你就不好奇那個剛離開的人是誰?」
不等徐然接她的話,彭雅倒是自顧就給了出答案道:「那應該是一個讓你感到意外的人,那我也不跟你賣關子,正是蔡秋靜!」
「蔡秋靜找你談什麼?」
徐然確實感到意外,道:「要說蔡家的事情,無非就是最近陷入的一起麻煩之中,蔡氏製藥和甘氏藥業之間的爭鬥升級,蔡氏遇到困境,好像資金鍊斷裂,現在正在想辦法補救,但是他們蔡家又起了內訌,在這樣內憂外患的情況下,他們想走出困境就必須藉助外力和一大筆資金來渡過難關。
那依我猜測,蔡秋靜找到你,估計並不是為了籌集資金的事情,在資金上你肯定幫不到她什麼,那麼應該就是找你幫忙聯絡一些人接手他們手上想要便賣出售的資產,是不是這樣?」
「你確實很聰明!」
對徐然能迅速推理猜測到這些,彭雅並不覺得意外,但她卻是苦着臉道:「如果僅僅只是幫她聯絡接手他們想便賣出售的資產,要是優良資產的話倒也簡單。
可是那些資產之中卻包含有一些具有爭議的灰色產業,他們想打包出售,而蔡秋靜做的夠絕,她找上我以後,不動聲色地將蔡秋河一系的許多把柄送到了我手上,這會牽連許多貴太太啊,這無疑是有意把我拉上船,再往我身上潑髒水,真讓我現在感覺騎虎難下,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徐然道:「蔡家現在已經狗急跳牆了?」
彭雅道:「那我跟你明說了吧,蔡家現在不但發生的內訌,蔡秋生掌握着一些蔡氏的命脈分支產業,分割了蔡家的部分優良資產,跟他們撇清了關係而獨立了出去,給了蔡家致命一擊。
況且本來蔡氏動盪以後,就被甘氏擠兌打壓的喘不過氣來,無奈下他們只能動用一筆來歷不明的資金,但這筆資金有大問題,結果被有關部門抓到了線索,現在也介入了調查,蔡氏的工廠現在全部被封停不說,蔡氏的資金也被凍結,可以說快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這個時候,蔡家但凡能夠抓住任何一根救命稻草,都會不惜代價。
於是蔡秋靜找到了我,借着上次交易建林實業股份,以及烏寧股份的那次人情的機會,對我施壓,並想把我拖下水,她瘋了,但我沒瘋啊」
徐然有些不解地道:「你經營會館只是經營人脈關係,只做牽線搭橋的事,也許其中有一些貴太太,也有一些官太太,不會偏於哪一方的吧,蔡秋靜找你幫忙,應該也是想通過這種夫人路線籌集一筆資金,我覺得她沒有必要給你施加壓力,並將你也拖下水呀,除非你知道一些犯禁的,蔡秋靜利用這個要挾你才有可能」
彭雅苦笑:「你完全說對了,我確實知道一些犯禁的,再加上蔡秋河那裏也有許多的把柄被蔡秋靜送到了我手上,可以說他們已經將我架上了火爐,我所結交的人脈當中涉事的人一旦知道的話,正所謂最毒婦人心,我麻煩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