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夜色下,萬物枯寂,整座城市就像一隻蟄伏休眠的巨獸。
外面寒風凜冽之下,很少有人出門活動,就是一些夜貓子,也大多喜歡窩在暖和的地方不願出門。
凌玲小臉凍的紅僕僕的,她在外面呆了一會兒感覺身體快要凍僵了,不停地搓手取暖,呼着白氣。
「小玲,你還是趕緊回車上吧,跑這來受這種罪完全沒有意義!」
凌玲的身邊,一位穿着警服,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警官看到凌玲凍的臉紅身體僵硬,臉上帶着些心疼的樣子勸她回車上。
「小舅,我能堅持,想當初在警校訓練和演習的時候,當時的條件比這還要堅苦呢,溫度還要低,零下十度左右我都能行,現在怎麼可能就堅持不住了!」
凌玲小臉之上帶着倔強與堅毅,仍呆在原地沒有回車上取暖的意思。
中年警官一臉無奈道:「我就想不通了,你好好的大小姐不在家裏做,跑我這來受什麼罪啊,要讓你媽知道,還不得埋怨我,給我掛落吃?」
凌玲乞求道:「這是我的愛好啊,我就想當刑警,整天呆在辦公室里,我都快要瘋了,這次說什麼我都不想回去了,小舅你就給我這個機會吧,我一定好好表現的,絕不給你拖後腿!」
中年警官知道自家這外甥女的性子,小性子上來了九頭牛都拉不回去,也只好讓他跟着自己學點經驗,漲漲見識。
這時,中年警官戴的耳機接收到手下的匯報:「報告隊長,目標出現,正朝b區的位置去了!」
「嚴密監視,不得打草驚蛇,確定接應目標的嫌疑人出現後,立刻實施抓捕行動!」
對那邊的行動組下達了命令後,中年警官又道:「a區各組注意,目標出現在b區,時刻保持警惕,不得放過任何一個漏網之魚!」
下達了命令後,中年警官叫一位屬下女警員去車上拿了個暖寶寶過來交給凌玲,並繼續用夜視望遠鏡觀察這座舊市場周邊的動靜情況。
一位女警員給凌玲拿來了暖寶寶以後,凌玲頗有些不自在,周圍附近那些全副武裝的同事們都忍着寒冷,提高警惕,就她這樣搞特殊,多少讓她有些鬱悶。
中年警官觀察過情況後,凌玲便問:「小舅,以前你們一直對這裏實施佈控,為什麼今晚會突然襲擊?」
中年警官道:「今晚確實有一些情況發生,據我們的線人提供的線索,這裏的潛伏的那個頭目最近好像貨源渠道出了問題,他們的下線斷貨以後就開始不安份要造反了,這個頭目為了重新尋找貨源,今晚會親自出面在這裏與兩個南方來的重要嫌疑人接頭!」
「那今晚有什麼特別的?這些嫌疑人怎麼會選擇今晚行動?」
中年警官道:「今晚將有一場械鬥發生,這南河區的警力大部分被抽調出去維穩,會讓那些人認為是個機會,想要渾水摸魚!」
凌玲不解道:「有械鬥發生,我記得自從幾年前的一次嚴打之後,那些江湖勢力已經土崩瓦解開始改行做生意了,難道又捲土重來了?」
中年警官道:「其實無論哪個區,那些江湖勢力都還是依然存在的,他們現在表面都在從事一些合法經營的生意,但有一部分用表面上的外殼,還仍在從事一些灰色與犯罪的生意勾當,但要說起這南河區,以前都不曾有毒的生意介入,難得一片淨土,但這些年卻漸漸開始被滲透……」
凌玲道:「為什麼說這個區會是淨土,以前沒有毒?」
中年警官道:「知道當年嚴打為什麼會對這個區和通城區的那些江湖勢力的頭目蘇瘸子和狼王等人手下留情麼,就是因為這個區的江湖勢力從不沾毒,也不允許其它區的江湖勢力撈過界來,他們抱團只為了生活,沾一些灰色生意對社會和百姓也並沒什麼太大危害,所以當年嚴打才會被手下留情,幾個小頭目根據情節判的也不算重!」
凌玲道:「既然嚴打,就應該一網打盡抓乾淨全關進監獄才是,居然還要對這個區的江湖勢力小頭目手下留情,那這是為什麼呀?」
中年警官道:「你還年輕,不懂其中的道道,社會在發展,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這種江湖勢力是社會發展存在的一種特殊產物,是不可能消失的,你打掉一批,馬上就會有新的一批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