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見楊一凡主動讓開,並沒有任何的表示,也許在此時他的眼中,只有那把掉在地上的銀色小刀了。
快速來到銀色小刀身邊,一把把它撿了起來。黑影小心把銀色小刀放在手心,看着那只是偶爾抖動一下,刀身上裂縫豁口密佈的小刀,黑影的眼神中閃過濃郁的心疼之色。
猛地抬頭看向許晴,那眼神就像是看着不共戴天的殺父仇人一般。不過許晴也沒有理他,只是眯着眼看着他的一舉一動。
黑影張嘴向着許晴說了幾句話,楊一凡只聽得嘰里咕嚕的一陣鳥語,一句話都沒有聽懂。不過話語中那種憤怒的語氣倒是聽得出來,應該說的也不是什麼好話。
黑影見許晴和楊一凡沒有絲毫反應,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的憤怒了。低頭看着手上的小刀,黑影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然後這猶豫很快就化作了堅定。
只見他又是一掌拍在自己的身上,一大口鮮血不要錢般吐了出來。不過這一次他吐血不是為了加速,而是把這口血一滴不漏的全部吐在了銀色小刀的刀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楊一凡感覺這口血要比他之前吐的那兩口血更紅一些,顏色也要濃郁不少。而且在吐出這口血之後,黑影的臉上瞬間變得蒼白,神色也萎頓了下來。
鮮血落在銀色小刀刀身上,卻並沒有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滑落到地上,而是在楊一凡瞪大的眼睛中把鮮血一滴不剩的全部滲透到了刀身裏面。
滴。。。滴血認主?還是血祭?或者是其他什麼玩意兒?
楊一凡的腦袋中冒出了一大串名詞,沒等他想明白到底是什麼東西,就見那銀色小刀再起變化。
刀身之前被許晴劈砍出的大小豁口此時竟然緩緩的消失,刀刃重新變得鋒利了起來。就連刀身上的那些裂縫,也在癒合之中,只有裂縫中的那一道道血線,才證明着它之前裂開過。
看着緩緩恢復的銀色小刀,黑影蒼白的臉上出現一絲不正常的紅潤,張嘴露出一個笑容來。
「果然是你們這群噁心的傢伙,死吧!」
黑影的動作似乎讓許晴想起了什麼,臉上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長劍再次出鞘,劍尖遙指黑影。
面對許晴的長劍,黑影不以為意,主動揭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一張普通的中年人面孔來。
「棒子,還是鬼子?」
楊一凡瞅了一眼,開口問道。亞洲人的面孔,說的不是華語,也只可能是那兩個國家的人了。
「八噶!」
中年人似乎聽懂了楊一凡這句話,發出一聲憤怒的叫喊。
「喔,原來是鬼子啊,怪不得之前聽你說那句開場白這麼熟悉呢。原來是小電影裏面經常聽到,說起來那可是你們國家的支柱產業啊。」
然而中年島國人並沒有回應楊一凡,只是惡狠狠的瞪着楊一凡,因為他只聽得懂鬼子兩個字,就像華國人都聽的懂八噶是什麼意思一樣。
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憤怒,中年島國人手中銀色小刀輕顫,緩緩從他手中懸浮了起來,刀身上重新煥發出了朦朧的白光。
銀色小刀在空中划過一道銀光,竟然朝着楊一凡斬了下來。楊一凡暗罵一聲,勞資不就叫了一聲鬼子麽,你叫八噶我還沒說什麼叻,至於就對自己動手嗎,有本事找許晴去啊!
「你的對手是我!」
就在楊一凡念叨着讓銀色小刀去找許晴的時候,許晴卻騰身朝楊一凡這邊躍了過來。因為銀色小刀受到重傷傷勢未復速度下降了不少,竟被許晴後發先至攔了下來。
一刀一劍頓時又乒乒乓乓的打了起來,不過明顯能看得出來許晴佔據了絕對的上風,小刀再次落在只是時間問題。
看許晴和小刀打得激烈,楊一凡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把眼神敲響那全身灌注觀察許晴和小刀戰況的島國人。
似乎是感受到了楊一凡那熾烈的眼神,島國人打了一個寒顫,疑惑的回過頭來正好對上了楊一凡惡狠狠的眼神,頓時讓他神色大變。
麻蛋,剛才不是八噶得很爽嗎?不是用小刀打我嗎?知不知道華國有句老話叫做——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
想罷,楊一凡拎着朴刀,口中發出一連串怪笑聲,緩步朝着中年島國人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