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二十來歲,滿身書卷氣的青年,加上一個漂亮的姑娘,用一種發現了新世界的目光在看着這東江縣城,走在那飄飛的雪花里。
不緊不慢,優哉游哉,如同走在春日裏的青草地上。
這本來是很美,很浪漫的一幕。
但在那群守城的糙老爺們們看來,幾人的行為分明顯得很傻比,而且他們也絲毫不介意將這種看傻比的表情直接掛在臉上,一群人歪着眼瞅着逐漸靠近的幾人,心說這大冷的天兒,不快走幾步去屋裏暖和着,在這外頭慢悠悠的,給特娘的誰看呢?
這種念頭,極大的影響了守城士兵們對幾人的態度,所以走在最前邊的看起來頗為清秀的青年笑着問這裏的長官,是不是叫楊毅的時候,幾名士兵頓時雙眼瞪的牛大,呵斥道:「放肆我們家團長的名諱,也是你們能隨便喊的嗎?應該叫團長!」
青年笑笑,絲毫不在意那些士兵的目光,倒是旁邊的幾名青年和那女孩忍不住一樂,指了指笑着的青年道:「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我管他是誰呢!」
幾名士兵橫眉豎眼的哼哼道:「告訴你們啊,要進城就趕緊進城,別在這裏瞎打聽,否則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不客氣?」
其中一名青年怪笑道:「這位可是你們楊團長的親弟弟,有本事你們不客氣一個試試看呀!」
「團長的親弟弟?」
一聽這話,那幾名趾高氣昂的士兵們頓時慫了,瞅瞅當先的青年低聲嘀咕道:「瞅着不像啊,咱們團長可是鐵骨錚錚的硬漢,跟眼前這小白臉,不大可能是一個媽生的吧?」
或許因為是父母去世的早,作為家中老大要想方設法的養活弟弟妹妹格外辛苦,所以楊毅雖然也就二十多些,卻顯得格外老氣,加上那一臉時常都懶得打理的胡茬子,和眼前的青年,的確沒有半點相似的地方。
也難怪這些士兵們心頭嘀咕。
好在當先的青年絲毫不介意幾人的嘀咕,笑着道:「我叫楊寬,要是你們的團長真是楊毅的話,那麼我就真是他弟弟,如假包換!」
聽到這口氣,幾名士兵再也不敢怠慢,讓幾人門洞裏歇着,說是找人幫幾人帶路去城裏的臨時團部,一邊旁敲側擊的跟幾人搭話。
來的這些人,自然是延安得到了張如軒的電報,知道楊毅有意自己拉隊伍之後,立即派回在抗大學習的楊寬白蘭以及蘇元興幾人。
紅軍方面現在雖然在延安勉強站住了腳,但幾年來突破重重包圍,又是爬雪山又是過草地,不對的實力損失太大,領袖們方面絕不會放過任何提升自己實力的機會。
更別說,楊毅在這邊拉隊伍,如果這支隊伍能夠掌握在延安手中,不但增強了自身的實力,更拓展出了一塊全新的根據地,可謂一舉兩得。
因此,延安方面楊寬率隊過來,就是想通過他和楊毅之間的關係,將這支武裝秘密的掌握在自己手中,然後等待時機。
這些士兵們旁敲側擊的確定自己等人的身份,以及說是找人帶路,實際上估計是去找熟悉楊家家庭情況之人來進一步確定自己等人說的是不是真的……
這些,全都看在楊寬白蘭蘇元興等人的眼裏。
「剛剛看這些傢伙的態度,以為又是一支外強中乾的隊伍,現在這麼看,你大哥,倒真是有幾分本事!」蘇元興幾人對楊寬低聲道。
見慣了大部隊令行禁止,對待老百姓如親人的態度,面對這些士兵的大呼小叫,他們的感官自然好不到哪兒去,好在看到這些士兵並未聽楊寬一說自己是楊毅的弟弟就放鬆警惕,反倒是提高了警覺,讓幾人的對這支隊伍的感官好了不少。
倒是白蘭聽到這話,有些不悅道:「大哥到省城幾個月,就將省城的各方勢力整治的井井有條,在各方勢力的夾縫中如魚得水,本就已經說明了他的本事好不好?」
「咱們就私下議論一下,沒說楊團長沒本事的意思!」
蘇元興忙賠笑,接着調笑道:「話說你跟楊寬的婚事雖然已經經過組織批准,但還沒得到楊團長的認可,你這麼快的就幫着人說話,就不怕到時候進不了楊家的門,被咱們笑話麼?」
白蘭頓時臊紅了臉。
楊寬忙笑道:「你們別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