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攔腰把朱兒和自己緊緊綁在一起。
做完這一切,段嶺準備動身了。兩個小姐妹又是相對無言,淚水潸然而下。因為她們知道,這一別可能就是永遠,說不定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見面。不過千里搭涼棚,沒有不散的宴席,兩位姑娘的命運本就不會相同。再依依不捨,她們還是註定了要分開。
碧姨娘順着那條小路,偷偷溜回了自己的院子。她靈敏的從窗戶爬回了屋子,迅速換了一身衣裳,又打散髮髻,然後把換下來的衣裳塞進了柜子底部。做完這一切,她長舒了一口氣,直接躺到了床上。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的小心臟在「撲通撲通」劇烈的狂跳着,
好在她是新晉的姨娘,住的地方也比較偏僻,張夫人只象徵性的給了她兩個小丫鬟。那兩個小丫鬟見她鎖了門還以為她在裏面睡覺,於是也跑出去瞧熱鬧了。居然誰也沒有發覺她曾經消失過這麼長的時間。
段嶺背着朱兒悄無聲息的爬出了侍郎府的圍牆,圍牆外就是一條少人走動的巷子。不過郭承嗣早已在侍郎府周圍佈下了天羅地網,段嶺一冒出頭,立刻有幾個隱在暗處的衙役上來接應。段嶺把朱兒暫時交給他們照顧,自己又返身回了侍郎府。
暗室里的兩人依然一動不動的處在昏迷中。段嶺躊躇片刻,索性扒下了王管事的褲子。把他的兩隻手兩隻腳都綁在了一起,然後找了一根竹竿從中間穿過去,一用力,就把被扒的只剩下一條大褲衩的王管事給挑了起來。晃晃悠悠的,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白皮豬。
這回他不再避人耳目,而是光明正大的走在林蔭道上。出了那片陰森的角落,慢慢人也多了起來。有不少丫鬟。小廝都瞧見了他還有在他肩頭晃悠的王管事。吃驚之餘。立刻有丫鬟羞怯的捂着眼睛不敢細看。當然也有人偷偷的跑去報信。段嶺卻一律不予理會,只專心致志的往最熱鬧的地方尋去。
遠遠的,他就看見朱斐穿着一件寬大的月白色廣袖長袍。站在一棵紫薇花樹下。他的長相本就俊美精緻,在那大片,如彩霞般的紫薇花映襯下,越發顯得玉樹臨風。美的不似人類。
他的周圍聚集了許多年紀輕輕的丫鬟們,她們的目光都偷偷的在他身上打轉。或羞怯,或痴迷,或歡喜......
要不是他此刻蹙着眉峰,面上露出強烈的不耐。身邊又圍着幾個凶神惡煞般的衙役,這些春心萌動的丫鬟們說不地會丟一地的汗巾,帕子。香囊......來勾引這絕世美少年。
找到了他就等於找到了郭承嗣,段嶺咧嘴一笑。大步朝着他們走了過去。隨着他的靠近,越來越多的人主意到了,丫鬟們看着幾乎被扒光了的王管事不是羞紅了臉,就是臉色劇變。
倒是那幾個衙役頗有眼色,立刻迎了上來,點頭哈腰的招呼道:「大人幸苦了。」
「大人可真是天生神力。」
「大人不妨把這小子放下來......」
段嶺皺皺眉,問道:「咱們家郭大人去哪了?」
衙役們的臉上立刻露出曖昧猥瑣的笑容,一個人指了指前面的一棟小院,幸災樂禍的說道:「榮喜小爺帶着幾個兄弟在裏面意外抓着了一個色中餓鬼。郭大人正在裏面處理。除了郭大人,這張侍郎和張夫人也在,張夫人還在裏面哭鬧不休呢!」
「還有這事?」段嶺皺皺眉,順手把肩頭的王管事往地上一扔。就聽「啪」的一聲巨響,激起了一地的塵土。圍觀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眯上了眼睛,替那王管事疼的慌。段嶺卻拍拍手,說道:「這就是那犯事的侍郎府管事,我把他交給你們看管了,我到郭大人那去看看。」說完,他大步邁了進去。
王管事被他這麼一扔,就算是頭死豬也被震醒了。他緩緩的睜開了眼,見着頭上的藍天白雲,還有幾張不懷好意的古怪笑臉,頓時渾身就是一個激靈。他忽然想起自己昏迷前捅了那婆子一刀,也不知是不是被人發現了,心中頓時又驚,又怒,又慌。
他動了動想要爬起來,這才發覺自己渾身劇痛。尤其是雙手雙腳,居然被人像捆驢子般攥着捆在一起。這種姿勢不但讓人覺得難受,也是一種巨大的侮辱。
王管事在侍郎府里仗着張夫人的勢橫行慣了,什麼時候受過這麼大的罪。他臉頰上的肌肉可怖的顫動着,色厲內荏的嘶吼道:「你們一個個是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