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遇上一個要買四塊玉簡的客人,小夥計興奮的臉都紅了。
他搓着手對任瀚玥道:「回這位仙客的話,這玉簡單賣是130塊下品靈石一塊,您......您要是四塊全買,晚輩可以請示我九叔,呃,請示掌柜的給您抹個零頭。」
小夥計這副喜不自勝的模樣逗笑了任瀚玥,她點點頭,「那就有勞這位道友了。」
道友?
鍊氣後期的小夥計還是第一次被築基期的前輩稱呼「道友」,激動的他眼淚差點兒飆出來。
「那......那您稍等,晚輩現在就去跟掌柜的說。」小夥計一溜煙兒跑了,任瀚玥不由輕笑出聲。
任瀚棠又是無奈又是好笑,「那小夥計還是個半大孩子呢,你何苦拿他尋開心。」
「就是這種老實淳樸的逗起來才有意思啊。」任瀚玥振振有詞,「這要是換個心機深沉、喜怒不形於色的,我開兩句玩笑,人家沒準兒還以為我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呢。」
任瀚棠心道:你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嘛。
兩人等了大約二十息的時間後,一臉喜色的小夥計腳步匆匆的趕了回來,「這位仙客,掌柜的已經同意以500塊下品靈石的價格把這四塊玉簡賣給您了!」
任瀚玥眼睛一亮,「有勞道友你代為說項了。」
小夥計紅着臉連連擺手,「不是我,不是我,是您買的多,掌柜才同意的。」
任瀚棠:這小傢伙也太老實了......就算事實是你說的這樣,你也不必說穿啊。讓客人領你個人情難道不好麼?沒準兒客人一高興,還會給你幾顆靈珠作為打賞呢?
小夥計絲毫不知面癱臉的任瀚棠正默默吐槽他心眼兒實,他笑眯眯的引着任瀚玥過去結賬。
任瀚玥付了50塊中品靈石給看店的金丹期修士,對方這才幫她解開了四塊玉簡上防止客人窺視秘術後半段內容的禁制。
將四塊玉簡悉數收入囊中,任瀚玥又拿了兩塊下品靈石給小夥計作為打賞。
小夥計一邊連聲道謝,一邊熱情地將任瀚玥和任瀚棠送出了店門,直到他們遠遠地拐過街角,小夥計這才揣着靈石美滋滋的回了書店。
書店的掌柜是這小夥計的堂叔,書店裏的人對他都關照謙讓幾分,所以饒是這憨憨的小傢伙沒什麼心眼兒,書店裏也沒人敢打他這筆「巨款」的主意。
再說任瀚玥和任瀚棠,離開這家書店後,兩人立刻就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棧落腳。
這家小客棧位於台南城東北角,由於位置不是很好,客棧內的靈氣十分稀薄,自然,來光顧的客人也就非常少。
正是因為看中了這一點,任瀚玥和任瀚棠才會在不缺錢的情況下選了這種地方暫住。
兩人租了一處乾淨的小院兒,任瀚玥一進房間就將感知探進了記錄秘術的玉簡里,任瀚棠則守在另外一間屋子裏為她護法。
一直到天色擦黑,任瀚玥這才練熟了那個秘術。
始終注意着隔壁房間動靜的任瀚棠感知到任瀚玥已經成功,一張刀刻斧鑿般的俊臉上立刻浮現出淺淺的笑容。
之後,兩人又在台南城待了七八天,這才總算等到了前往東北蒼洲的海船出發的日子。
這一次他們乘坐的海船跟任瀚玥之前從焱洲來聖洲時乘坐的海船不同,那時因為同行的夏惟淵和陸景頤全都是「逃犯」,所以任瀚玥只能自己買了普通的大船往聖洲來。
若非有這個緣故在,當時他們其實還可以選擇更好的交通工具——那種專門從事遠洋運輸的船型法器。
那種法器與飛舟一樣,既可以在空中飛行,又可以在水中航行,是非常便利且有一定防禦效果的一種大型飛行類法器。
這一次他們從聖洲返回蒼洲,任瀚棠就專門租了這種船型法器上的套間。
說是套間,但其實卻只有內外兩間,內間設了一張雙人床、兩個柜子、兩個圓凳,外間則擺了一張小桌、幾把椅子、一張軟塌。
任瀚棠準備把內間給任瀚玥住,而他自己則守在外間,以防住的遠了,萬一有什麼變故無法及時應對。
兩人都已經築基,就是不吃不喝不睡也不會有任何問題,所以相較於旅途環境的艱苦,他們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