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儒雅中年男子輕笑一聲收了威壓,「也好。不過在此之前,我等還有個小小的疑問需要小姑娘你代為解惑。」
任瀚玥臉色微微發白,「尊駕請問。」
領頭的儒雅中年男子一指涼峙村的方向,「這村子裏可有姓姚或者姓任的人?」
任瀚玥心裏咯噔一聲,她乾脆利落的點了下頭,「有。」
「哦?」領頭的儒雅中年男子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任瀚玥身後那群正用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瞪着任瀚玥的人,「那你可知他們眼下身在何處?」
「就在我剛才說的那個小島上。」任瀚玥此言一出,季大哥再也忍不住大喝一聲,「玥兒!」
任瀚玥回頭,用滿是歉意的聲音對季大哥央求道:「季叔,您別怪玥兒好不好?玥兒也是不得已。玥兒吃了多少苦頭才有今天的成就您是知道的,玥兒不想還沒來得及盛放就先走向凋敝。」
季大哥虎目含淚,「玥兒,你......你就是帶他們去了,他們也不會放過你的。」
任瀚玥一步一步倒退着遠離季大哥他們,她淺麥色的兩頰上有淚珠不斷滾落,「那也比現在就赴死的好。對不起,季叔,我......我......」
領頭的儒雅中年男子眸色晦暗,看不出情緒,之前說任瀚玥騙人的年輕人則一臉不屑的罵了任瀚玥一句「軟骨頭」。
任瀚玥全當沒有聽見,她抬手一指涼峙村的小碼頭,「那邊就有船,我現在就帶你們過去。」
「且慢。」領頭的儒雅中年男子視線掃過一臉悲痛的季大哥等人,「果然我等還是有必要進村一探。」
任瀚玥眉頭微蹙,「尊駕不是要找任家和姚家的人嗎?那又何必牽連無辜呢?」
領頭的儒雅中年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任瀚玥,「怎麼,你很在意這村子裏的人?」
任瀚玥目光漸漸轉冷,「這是我從小生活到大的村子,在意也是理所當然的,尊駕要是打定了主意牽連無辜,我就是拼着自爆也絕不會讓諸位討了便宜去。」
她是築基前期的修士沒錯,她一個人對付不了兩個築基期修士也沒錯,可她要是打定了主意自爆,這兩個姓姚的築基期修士也別想討了好去!
大不了,大家一起下地獄!
領頭的儒雅中年男子幾乎立刻就看清了她眼神里的森冷殺意,他不着痕跡的加強了戒備,「看來小姑娘自保是假,保這個村子才是真啊。」
「那又如何?」任瀚玥冷哼,「人活一輩子,總有些東西是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的。」
領頭的儒雅中年男子右手微動,「可若是這樣的話,你也就不值得我們信任了。」
任瀚玥輕笑出聲,「我有說過讓你們信任我麼?說到底,我們大家不過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罷了。我想保住這個村子和我自己的命,你們想順利找到任家和姚家的人,這兩件事並不互相衝突。」
領頭的儒雅中年男子也笑了,「可你若是姚家或者任家的人呢?據我所知,任家和姚家的人當年就是在這個村子裏安家落戶的。」
季大哥等人全身的血液幾乎瞬間凝固,任瀚玥卻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她右手握拳放在胸口,「我姓白名澤惠,這一點本姑娘可以以心魔發誓。」
她突然立誓讓領頭的儒雅中年男子非常意外,季大哥等人則是死死忍着才沒有露出驚愕、着急的表情。
「如果這樣你們還是不信,那我就只能拼着一死來保護我的家人了。」任瀚玥的語氣平淡的就像在說自己今天早晨吃了什麼樣的早飯似的,可領頭的儒雅中年男子卻清楚地知道她是認真的。
比虛張聲勢的威脅人,任瀚玥的這副態度反倒更能說明她已經有了拖着敵人一起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的覺悟。
領頭的儒雅中年男子眉心緊蹙,「小姑娘......」
「別動!」任瀚玥的聲音清脆中帶着幾分冷厲,「這位道友,你若是再靠近我,我可能就會因為心慌而不小心自爆了。」
自稱來自姚家的十數人好懸沒被任瀚玥給氣笑了——這個臭丫頭!她是得有多「不小心」才能因為心慌自爆?難道她以為自爆不需要咒語、不需要過程?
領頭的儒雅中年男子運了好一會兒氣才把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