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蠻元有些迷惘,因為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天荒明月這個問題,因為播蠻元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能來到這裏,能為未來的魔君陛下效力。
想了想,靦腆的回道。「算是吧,家族派我在這裏,多少還是要給播蠻一族爭一口氣的,如果我在少主的身邊沒有作為的話,日後回歸的時候,也不會受到族人的禮遇。」
天荒明月瞪大了眼睛。「不會就這麼簡單吧?」
播蠻元又笑了,實在是被逗笑了。「監視魔族少主,打算在未來魔君的身上撈到好處,你肯定是這樣想的,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天魔熊貓這一脈都站在了少主的身後,我們就算想要謀取一些不太正當的利益和友情,也沒有那個可能的。」
天荒明月這才恍然大悟,身為一個少女,她暫時只是知道皇炎盛的英俊瀟灑和實力超群,以及不負責任的姿態,根本沒有想到天魔熊貓這一層深刻關係。
「那你覺得咱們的少主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呢,值不值得我們為了他做的這麼多的事情,還有,你必須要說實話。」天荒明月很認真的問道。
這個問題的本身,天荒明月自己都不知道是處於客觀的立場,還是說一個少女懷春的立場,還是說比較八卦的立場,很難解釋清楚,有些渾濁。
播蠻元眼神憂鬱,凝望星空,一副流浪詩人的做派,沉聲道。「少主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我實在是不知道,因為沒有深層次的接觸過,但是他非常的信任我,同時也在懷疑我,這是我的感覺,就權術而言的話,少主真的可以媲美少年時代的魔君陛下,雖然我不曾見識過魔君陛下到底是一位怎樣的大人物,風采是如何的絕世。」
「可少主,真的是有儲君的風度,至於風花雪月,情懷這些方面,我就不知道了。」
天荒明月若有所思的說道。「你們男人看待男人,往往都是這樣的角度嗎?」
播蠻元微笑道。「差不多吧,男人的世界和女人的世界不一樣的。」
天荒明月道。「有什麼不一樣的。」
播蠻元道。「很多地方吧,這很難解釋,而且一旦做出解釋的樣子,多少會有些白痴的。」
天荒明月點了點頭,突發奇想的說道。「咱們的魔族少主出現的實在是有些太突然了,都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魔君陛下殞落的時間少說也有幾萬年了,可是咱們的少主還不到二十歲,你說稀不稀奇?」
播蠻元的額頭浮現出了一縷縷黑線,這句話在魔界可是殺頭的罪過啊,懷疑魔族少主的跟腳,嚴重一點,是要誅九族的。
「別想那麼多了,魔君陛下留下的後手,我們是永遠都不知道吧,時間相差了幾萬年,那涉及到的秩序法則和次元,不是我們這個境界的人可以了解的。」
「但只要記住,他有太粒瞳,他有斗塔,他有魔君陛下殘留下來的秩序法則,同時,他的長相幾乎和少年時代的魔君陛下一樣,這些就足夠了。」播蠻元道。
許多事情,都是從懷疑開始崩塌的,也幸虧天荒明月說的這句話只是播蠻元一個人聽到了,若是被人聽到的話,譬如說趙岩,日後定然是要告上一狀的。
天荒明月繼續直白的說道。「少主殿下想要把我們撮合在一起,對於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說實話,你也是當事人之一。」
播蠻元差點噎住了喉嚨,見過直接的,沒有見過這麼直接的。
「少主殿下沒有讓我們非要在一起,而且,我們兩大家族也沒有出現過聯姻的情況,我播蠻一族的婚姻,基本上都是政治婚姻,而你們天荒一族的婚姻,都是因為愛情而在一起的。」
「政治和愛情或許能夠相互融合,但是在我們的身上不太可能,你有美好的未來,有多餘的選擇,你是天荒夜穹大人的女兒,而我不一樣,在家族中,地位雖然超然,可具體核心的統治層,仍然有着很大的差距。」
「對於未來,或許最好的歸宿,就是日後的仙魔大戰爆發,我可以在少主殿下的麾下,統領一支兵馬,在仙魔戰場上衝鋒陷陣,順利的話,就活下來,等候着榮耀,隨便封一個異姓郡王就可以了,不順利的話,就是戰死沙場,少主殿下也不一定能會記得我,可能剛開始的時候記憶尤深,隨着時間的推移,就會慢慢的遺忘,這些都很正常的。」播蠻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