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昏暗的燭火後,桑土靜靜地坐着,帶着邪性的眼睛中閃爍着讓人生畏的寒光。
我踱步走到他的面前,輕輕地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沒有說話,手指輕輕地拉開腰包摸出了一張鎮魂符,我的動作很輕很巧,但是顯然,對面的桑土還是注意到了。
「你不用試探,我也沒有想要隱藏,我的確曾經是個煉屍人。」
他給自己卷了一支煙。似乎的確沒有任何想要隱瞞的意思。
我將鎮魂符輕輕扔出,靈符落地的一刻,剎那間釋放出大量的金光,桑土往旁邊退開。金光落在其胳膊上,拂過他的手臂後立刻開始腐爛和燒焦。
桑土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伸手用刀子將自己手臂上腐爛的肉給割掉了,鮮血灑落在地上,腐蝕了一大片。
「看來,我沒猜錯。」
我抬頭望着桑土。
「你居然將自己煉成了半人半屍,為了什麼為了不朽還是為了獲得永恆的生命和那些不入流的邪惡力量」
我開口問道。
人為活物,死後魂魄為死物,但是殭屍不在五行中,更不在生死之中。聽起來變成殭屍便逃離了生死的循環,但其實只是變成了邪物而已。
桑土重新坐回椅子上,我看見他手臂上的傷口正在緩慢地再生,他冷冷一笑道:「對我來說,永恆的生命,不朽的身體都不是我所追求的。我本是煉屍人,之後開始接觸毒物,很快就被毒這一廣闊而神秘的世界所吸引,不同的毒物,不同的毒性,破壞人的血液,神經,器官機能,甚至是粉碎人的靈魂。這都是很了不起的事情,是神秘的學問。是需要人用盡一生去研究的大事兒。而我的夢想,就是追求最神秘最可怕最無解的毒藥。然而,毒物的世界,一山還比一山高,總有更毒的毒物會出現,當人們發現原生態的毒物已經到達了極限,就開始混合毒藥,開始研製更毒的混合毒物。當發現混合毒物會更容易被破壞,就會開始研究如何提高毒物發作的時間,如果連一息的時間都不用。就能毒死人的話。那根本就沒有機會讓被下毒的人吃下解藥。各種方面,各種領域,南疆,北疆,無數的毒師都想研究出更強大的毒物。然而,我卻做了其中的先驅者。」
他一邊說着,一邊舉起了手裏的嵌進了自己的嘴裏,慢慢地將自己的屍牙給切了下來,屍牙掉落在桌子上,桑土小心翼翼地將屍牙撿起來,翻了個面借着燭火給我看。
「看見了嗎這屍牙里的是屍毒,屍毒也是毒,但是過去卻從沒有人研究過這其中的奧妙。而我,是第一個研究它的人。可是,我煉屍的水平有限,據說煉出越好的殭屍,此殭屍口中的屍毒就越強。而且,要在北疆之地搞不少殭屍來煉,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於是我在自己身上做實驗,慢慢將自己煉製成殭屍,以此為突破口。」
瘋狂的人,在我看來一般只有兩類,一類是即將毀滅世界的人,另一類是即將拯救世界的人。桑土就是一個瘋狂的人,和那些電影裏瘋狂的科學家一樣,他居然用自己的身體做實驗,將自己當做是殭屍來煉,才會將自己變成如今這副半屍半人的怪物模樣。
「那你有所發現嗎」
我開口問道。
他冷冷一笑,站起身來走進其中一間暗室,隨後抓着一條金環蛇走了出來,將金環蛇壓在桌子上,說道:「金環蛇不算是頂級毒物,但是要殺個人也是綽綽有餘。」
隨後他將金環蛇的毒牙嵌在玻璃杯的邊緣,讓毒蛇的毒液順着玻璃杯往下流,隨後桑土將從自己嘴裏切下來的屍牙放入了玻璃杯中。休場陣號。
「屍毒是一種很霸道,很具有侵略意圖的劇毒,你且看看它是怎麼對付金環蛇的毒液。」
桑土將玻璃杯推到了我的面前,自己則一口咬住金環蛇七寸的地方,隨後不過片刻時間便將金環蛇的鮮血吸了個精光。
玻璃杯內開始冒出氣泡,很小很多,有一點像是汽水泡沫的感覺。
變化越來越明顯,屍牙內開始冒出綠色的液體,這些綠色的液體在玻璃杯內來回飄蕩,接着如同染色一般將透明的毒液開始染成綠色。
青煙冒了出來,玻璃杯內好像燃燒起來了一般,接着,金環蛇的毒液很快就蒸發了個乾淨,整個玻璃杯的底部一片碧綠,即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