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去三天了,還有四天的時間,我知道葉東一定知道內情,但是他就是沒有告訴我。
害怕死亡,被夾在兩邊當中的葉東將希望寄托在高層身上,只要高層叫他怎麼做。他就怎麼做。說是一種推卸責任也好,說是懦弱也罷,他已經在這裏等了三天,其實三天前他就可以逃走,但是害怕被我找到,亦或者說是害怕自己內心的譴責。
但是,三天之後等來的卻是這樣的命令。
「此事甚難,地方自決。」
八個字,就這八個字將所有的責任全部推給了葉東,當他看見這句話的時候,憤怒地將寫着命令的紙片撕了個粉碎。隨後大吼道:「該死的,該死的,什麼叫此事甚難,什麼叫地方自決,該死的!還不是不敢承擔責任,還不是連總部都害怕了!」
「頭領,我們怎麼辦?」
葉東的心腹望着他,低着頭等待他的回答。
「讓我再想一想。」
他低着頭,用手撐着額頭。
「頭領不能再想了,已經過去三天了,我們還是逃走吧,我聯繫了一個認識的朋友。他可以將我們偷渡到別的世界去,走那些時空缺口。到了別的世界,我們隱姓埋名,等這件事幾年後過去了,我們再回來,或者乾脆別回來了。誰還在乎別人的生死,頭領,現在還是為自己想一想吧。」,謝謝!
心腹的話像是一針強心劑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身上,他閉上眼睛,重重地點了點頭後喊道:「也只能這麼辦了,給我準備,越快離開越好。」
心腹點點頭走了去,葉東一拳捶在了桌子上,長長地嘆了口氣。
我在酒店裏等了三天。這是第四天,午的時候,一個命師匆匆忙忙地跑來,高聲說道:「大宗師,不好了。葉東帶着心腹跑了!」
我閉上眼睛,這場賭局還是我輸了,旁邊的貓仔高聲喊道:「跑了?不是讓你們看好他的嗎?怎麼回事?」
「今天中午的時候,我們的兄弟還看見了葉東,還在跟蹤,但是中午的時候他和幾個心腹一起去吃飯,吃過飯後,還是出來了。但是我們一個眼尖的兄弟就發現,他人已經不見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命師急忙回答。
「那有問過刀子的人嗎?還有老軍那邊問過了嗎?別不說話啊,快點問問他們,是不是查過?」
荀徹也着急起來。
我一直默不作聲,卻在此時,站起身來說道:「他不可能留在這一界,肯定是想跑路到別的世界去,我們這一局還沒輸,還沒到七天的時間,還有三天,只要把這傢伙追回來,我們就還來的及。立刻通知瀋陽整個靈異圈子,誰敢幫葉東偷渡,我萬林和我們妖脈,對其不客氣!」
夜晚,八點,瀋陽很冷,天上開始飄緻密的雪花,空氣里飄蕩着寒氣,說話的時候會有大量的白煙往外冒。
葉東穿着厚厚的棉襖站在瀋陽遠郊的一處工地旁邊,晚上的工地沒什麼人,這是一幢爛尾樓,還沒造好後續的資金就跟不上了,心腹從遠處跑了過來,急忙說道:「頭領,已經搞定了,就是貴了點,偷渡一次要一百多萬。」
「沒事,這點錢是小事。」
葉東揮揮手說道。
接着跟着心腹向前走,卻看見前方還站着幾個人,有一些看起來是有錢人,應該是一家三口,行李也特別多,因為什麼事情要跑路暫時還不知道,還有三個是圈子裏的修士,算上葉東和他的幸心腹,一共是八個人。
一個穿着厚實皮衣,叼着煙的光頭站在不遠處,看見葉東後很客氣地走了上來,發了根煙,隨後說道:「沒想到是葉頭領,真是久仰久仰。小的王虎寶,是瀋陽當地人,和您手的栓子是老同學。」
葉東點點頭,畢竟是「刀子」在東北的負責人,葉東在道上的威名還是很高的,看了看前面幾個人問道:「這都是些什麼人?」
「哦,那一家子,老爹是個不大不小的官,貪了不少錢,逃不出去外國,就想趁機混到別的世界去。所以卷着家當就來了。那邊三個是走私貨的販子散客,也是挺有錢的傢伙。」
王虎寶笑呵呵地說道。
葉東會意地點點頭,問:「那個穿越的裂口在哪裏?」
「您看見那面旗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