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一。宜:祭祠,出行;忌:開梁,動土
該準備的都準備了,學海無涯顯出一種奇怪的安靜之中,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這種安靜李治很是享受,每天讀讀書練練劍聽聽琴不用勾心鬥角,不用擔心受怕簡直是享受。
水晶樂府碧玉亭
李治懶洋洋的攤在椅子上聽着小月兒練琴,撐開稀鬆的睡眼,輕輕張開嘴,小月兒琴案上裝在小碟子裏的糕點便如同有一隻無形的手拿着一樣自動飛到李治的嘴裏。
小月兒秀眉微皺看了李治一眼繼續練琴,不一會兒小碟子裏的糕點便悄悄自己溜完了,然後放在石桌上的茶壺也自己飛到李治面前,茶壺一傾,茶水邊不偏不倚的倒在李治的嘴裏。
「哥!我說你能不能自己起來一下。都懶到這個地步了嗎?」小月兒怒提眉稍,幾次壓下的火終於爆發了出來。
「哈哈,我這不是在練武功嗎?」李治尷尬的伸手接住停在頭頂的茶壺坐直身子道。
「練武功,還是那門不用手的自動洗衣功!」小月兒板着小臉質問道。
「當然不是,小妹,你有所不知?武學想要臻至最上乘境界必須做到法有元靈,每一縷真氣都含有自身的意志。唯有如此才能練成武林傳說中的決勝千里之招。」李治振振有詞的解釋道者。
「真的是這樣嗎?」小月兒將信將疑的問道。
「當然是,你現在根基還淺,等過段時間我集齊藥物把造化丹練出來為你增進功體後就可以開始練習了。」李治現在遠遠未領悟通一氣通陰陽的至高境界,而造化丹便是李治對於一氣通陰陽的嘗試,練就造化丹,李治也能藉此領悟這項至高法,也能把天人功體之潛力盡數發揮出來。
「造化丹,這種東西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也和烏雞白鳳丸一樣好吃嗎?但是不管怎樣,練成了我一定要第一個嘗。」小月兒說道。
「那是當然!嗯,有客來訪!小月兒你帶上煙菲準備準備我們出去一趟。」李治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來到了學海範圍,便對小月兒吩咐道。
……
緋羽怨姬是紅樓四宮主中唯一一個行走在外面的,學海無涯作為一個龐大的組織,學海無涯的執令選拔對於武林來說無疑是一件大事,紅樓當然也需要給予關注。
一個月前怨姬就收到大宮主的命令,密切關注學海動靜。執令選拔時間將近,怨姬便帶着兩名紅樓劍婢來到了學海無涯境界。
「前面可是蠱後緋羽怨姬當面?」剛踏進城門,緋羽怨姬便有一身穿白色侍女服的妙齡女子上前一福問道。
「我是緋羽怨姬!不知姑娘攔住怨姬有何事情?」怨姬說着停下腳步。
「我家先生讓我來此地為怨姬姑娘引路,請!」說着便往前方引去。
「不知貴先生可是李治?」學海無涯與紅樓劍閣素無來往,學海中人自己唯一認識的便只有李治了。
「是的,先生已在西江月備下薄酒為姑娘接風洗塵。」侍女道。
……
西江月,李治與小月兒在學海無涯真正的第一個家。
當李治買下這個小院時小月兒一定要把這裏叫做江月小院,江流兒的江,月靈犀的月,李治覺得不好聽就加了一個西字,由此就變成了西江月。
只是兩人一直住在學海書院內很少住這裏。
怨姬跟着侍女來到了西江月,一進大門便聽到了悠悠琴聲從竹林後傳來。琴聲輕快跳躍,怨姬能從這琴聲中感覺到主人的熱情。
這琴聲是煙菲發出的,煙菲跟着自己蒙塵良久,今日找到了一位好主人,怨姬也很是高興。
轉過竹影,看到了兩道人影。好友李治身穿月白儒服,烏黑的頭髮在頭頂梳着整齊的髮髻,套玉冠兩邊垂下淡綠色絲質冠帶,在下額繫着一個流花結。如果不是臉上的表情怨姬必會感嘆一句風流倜儻俏才子。
李治一臉苦瓜的站着吟道:「呦呦鹿鳴,食野之苹。我有嘉賓,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將。人之好我,示我周行。」一字一句都生硬無比,看見怨姬一雙眉頭都快打架了,怨姬不由想笑。
又有一人女子年方二八,長袖廣裙,雙肩披帛隨風而揚,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