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一戰,早已牽動了諸天萬界之視線。
即使迢迢星雲阻隔,也無法影響諸神之凝視。
萬神宮殿,高居六天之外。一場賭約,牽動天地人三界之因果。
太陽王座高舉,萬丈光芒灑遍九天十地,為一、為萬、亦為生命之始終。
神語開,天地動:「佛,當初一戰,宇宙破碎,魔神俱滅,其本命靈光卻隨着碎片灑遍虛空再度孕育,如今萬界回歸,諸多神魔也開始逐步甦醒了。」
王座之下,卍之佛光應道:「無妨,再甦醒已非前身,當可納入三界眾生。只是祂……」
王座之下又一道太極符印演陰陽變化,四象生滅,聲如雷霆:「當初吾等借祂之手擊碎宇宙,便註定特今日祂破碎吾等所立四柱,佛,這不就是你所言之因果嗎?」
佛慈悲道:「吾等種因,卻是讓眾生受果,善哉善哉!」
最後一團浩然正氣開口打斷三者遙思:「汝等說此毫無意義,今日祂便要毀滅神州支柱了,若讓祂積齊創生與毀滅之權柄,祂必會重新演化混沌,破滅後天黎民。吾等無窮歲月所維持的格局必被毀滅一空。」
「還有,帝,磐隱神宮之內,吾之印記好似提前引動了!」
太陽王座說:「不用擔心,天道四九,遁入其一方才有了這繁華大千。當初吾等五人決意斷絕六天通道,便是有意給予眾生自由。」
「如今無窮歲月之修養生息,諸天有了昌盛模樣,這便證明了吾等決意無有偏差。」
「如今祂欲行破滅之事,便由得祂吧,蒼生毀滅再造便是。至於磐隱神宮之內變化,吾亦有了察覺,大勢不改便可。」
浩然之光沉默了,看着高高在上的帝又說道:「帝,當初吾等斷絕天地乃是為了蒼生,如今蒼生有難,吾等如何!」
帝一副淡漠模樣:「天地不仁,視萬物為芻狗,生與死,皆是命數輪轉。」
見帝神色淡漠,浩然正氣又問向太極印記:「道,汝如何說。」
太極符抖落萬千瑞氣:「吾等根基雖在苦境,卻也難違天命,神州支柱毀滅,乃是大局所在。當初與祂立下賭約,吾便不再多費心思。何況,吾等已在苦境留下希望,結局如何就看他們了。」
帝遵天命,佛求來生,道在世外,唯有儒門累在蒼生。
就在此時,一道無名力量於虛空飄蕩,讓四人對萬界之掌控頓時減弱。
佛收回目光:「咦,宇宙之中起了變化,但不知道天道演化,亦或人為。」
道說:「當初有天外異物侵入此間,力量所至,萬界蒙塵,連命運長河都受到影響,難道這次也是同樣。」
帝好像察覺到了什麼,突然笑了起來:「有趣,居然是開闢者氣息。」
「開闢者,吾等之起源嗎?」
…………
萬里狂沙,戰鬥如火如荼。
風之痕把握住一瞬之機,動了!
往肩頭一扯,披風當即扔向半空。
內里勁裝之上露出了神劍絕代之狂。殺過豪傑,斬過邪魔,一佇劍界頂峰的絕代之狂出鞘了。
劍光雙化,風之痕雙劍在手,一劍前行,一劍藏後。
快,極致的快,來不知其來,去不知其去。
這一劍如驚蟄之雷,清晨曙光,模糊了時間與空間的快。
再現之時,劍已經刺到了棄天帝之胸前,拋向半空的披風這才開始悠悠落下。
見此一劍,棄天帝右掌一舉,以逆返魔源之玄妙,神罡自發,當即頂住了這極速之劍。
一頁書卻得此一劍之助獲得間隙,足踏虛空,強提真元。浩然一掌,便是開山辟海之力,再襲棄天帝。
面對人間極限之力,棄天帝輕笑一聲,左手一掌便是過不了的天關。神魔之威,豈同凡想。
三人三掌一劍相擊,如同天地開闢,四周頓時層層驚爆,捲起黃沙滿天。
棄天帝雙手被牽制,風之痕眼一冷,劍光乍閃,藏於身後之劍如同靈蛇探首,蜜蜂現蜇,只刺棄天帝中元。
奈何!神魔之體,非屬凡身。逆返魔源,更是天地奇蹟,棄天帝護體氣罩無發而發,絕代鋒芒竟然不能寸進。
「嗯,不差!」神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