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便是心!那什麼是情?」天狼星迷惑道。一筆閣 www.yibige.com
「情讓人變得愚蠢,情也能讓人超越自己。」月江流回道。
白小茶與笏少丞看着月江流對着石頭上方說話,頓時明白那看不見的東西還未離開。
白小茶悄悄躲在笏少丞背後說道:「那裏還有一隻鬼嗎?」
笏少丞回道:「或許。」
月江流看到天狼星陷入沉思便回頭走向白小茶,輕聲說道:「姑娘,你有一顆美麗心靈,吾祝福你永遠年輕漂亮。」
言出法隨,頓有千條瑞光匯聚緊緊圍繞,把白小茶化作一個大繭。
「相由心生,當你醒來,便能成為真正的你!」祝福完畢,月江流足尖一點,身如白雲緩緩升起。
「殢劍為花,廿載為誰淹留;囚心清寒,子午澆築,百年歲月今又誰?」詩號越來越遠,月江流人已消失不見。
從頭到尾的無視,笏少丞心中惱怒。心中不由翻起百年前舊恨。不管理由為何,殺父弒師確是逆了天地綱常;後雖被收押但留下之異端學說蠱惑人心。
百年後再出,剛才雖於已有救命之實,卻也不能改變自己對他之看法,但願不要壞了學海之安寧。
笏少丞環目四望,石頭上看不見的「鬼」,地上昏迷不醒之義士,繭中蛻變的白小茶,還有那緊追而來搶奪麒麟玉的匪徒,不由頭大。
果然不多時,周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緊接着數十個身手矯健的黑衣人把孤星崖包圍了起來。
黑衣首領之人環目一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見到倒地的義士目光便直指場中唯一之人笏少丞:「把東西交出來,留你全屍!否則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好大膽的匪徒,青天白日……」笏少丞一語未完,便見踏足孤星崖的黑衣人頭顱徑自滑落,鮮血沖天三尺而起。
無由死亡,黑衣人大駭。
「鬼啊,有鬼啊!」後方的黑衣人見同伴頭顱莫名掉落,驚駭逃命。
在鮮血噴泉中,笏少丞心中發冷,此刻才知道這「鬼」真正的可怕。
……
學海無涯威嚴莊重,為彌平神州之禍,萬千有志之士自四面八方而來,昔日清修進學之地呈現烈火烹油、鮮花着錦之盛。
月江流來到湖心,便見幾人正在煮茶輪道。
太史侯正襟危坐、央森與鳳凰鳴言笑晏晏,而曲懷觴正在用心煮茶。
步伐沓沓,月江流進前禮道:「學生月江流拜見央師!」餘光掃過,對着太史侯、曲懷觴卻只是點了點頭。
「好徒兒,你沒事吧?」央森大喜,一把上前抱了一下月江流,然後圍着檢查了一圈。
見月江流無事,這才出了一口氣道:「好徒弟,受傷了就應該早點回來,在外面………」
看着央森開始喋喋不休,月江流只得苦笑一聲說道:「央師,吾還未謝過鳳凰鳴前輩呢!」
鳳凰鳴眼一轉便說道:「勿需道謝,但是你們師徒多日未見,正該敘敘衷腸。」
月江流暗啐一口,暗道這鳳凰鳴定是想看自己的熱鬧。
「咦,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感覺你變了?」央森突然驚疑的說道。
鳳凰鳴、太史侯與曲懷觴頓時看過來。
太史侯上下打量同意道:「嗯,的確有一點不一樣。」
「吾只是想通一些事兒罷了。」月江流朝眾人禮畢又問曲懷觴道::「對了,不知教統如何了?」
從棋邪口中大略知道了一些關於自己被囚後的事情,教統弦知音出走學海竟然與為自己擔下罪責有關,而學海也着實為自己承下了若多風風雨雨。此乃恩德,不可不還。
前幾天,得束魔印中那超越生死的感悟洗刷,自身天人兩性漸漸開始趨同,心靈的堅冰開始了融化,這也是眾人感覺到月江流變化的原由。
雅僧佛公子也便是學海無涯教統弦知音,月江流雖然一直知曉他之行蹤,但事有變化,月江流此時不能知曉他之心思。
偌大學海,現在恐怕也只有最得他器重與欣然的曲懷觴能探得他之心思。
月江流之問題,也是書執令央森與禮執令太史侯欲問之問題。
第二十六章教統將歸 三教將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