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超市的人將就送到的時候,春歸鄉才擦拭掉臉上的淚水,而後收下了訂好的酒把錢還清,獨自一人待在家裏的他就開始借酒消愁,喝完之後還故意將好幾個酒瓶摔到地上和牆上。
當天夜晚,擔心春歸鄉會不會想不開的夏侯生在寧夏的陪同下,一起來到了春歸鄉的家裏。
因春歸鄉沒有把門關好的緣故,一來到大門前見到這一幕,夏侯生便心慌意亂的衝進了房間裏,當看到喝的醉醺醺的春歸鄉,他鬆了口氣的同時卻又開始擔憂了起來。
夏侯生走上前幾步:「春歸鄉……」
聽到房間內有其他人的聲音,春歸鄉抬起了頭看了眼,開始視線有些天旋地轉沒看清來人的長相,不過多看幾眼後他就看出來,說話的人是他的好兄弟的夏侯生。
春歸鄉想要吼他,只是酒喝的有點兒多了,話說出口變得有氣無力:「你來幹什麼?」
夏侯生擔憂的說道:「我擔心你所以就來看看了。」
春歸鄉東倒西歪的站起身,見狀夏侯生害怕他會跌倒,上去想要扶住他,只是沒等他邁出腳步,春歸鄉突然拿起了桌上的一個酒瓶,朝着他丟了過來。
當然,玻璃裝的酒瓶毫無懸念的丟偏了,而且偏的有些遠,縱然如此,春歸鄉突然做出突然行為還是將夏侯生和寧夏嚇了一跳。
第一個酒瓶落空之後又拿起了第二個,只是本來已經搖搖欲墜的春歸鄉這下再也站不穩了,一屁股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酒瓶從桌面上滾落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酒喝得太多站不起來,春歸鄉又伸手指着夏侯生,有氣無力的吼道:「少騙人了,你就是來看我的笑話,你們都是來看我的笑話,現在看到了你們是不是都很高興?是不是覺得我活該?」
夏侯生想要解釋:「我沒有……」
只是沒等他把想說的話說完,春歸鄉便打斷了他的話:「是啊,你沒有,你沒有做到你承諾的事情,你沒有救我爸媽,你沒有殺了我,你什麼都沒有做到。」
夏侯生找不到反駁的言語,最後只能保持沉默了:「我……」
「你什麼?」怒火中燒的春歸鄉拼了命的吼道:「你倒是誰呀!繼續解釋!繼續掩飾!繼續你的表演!你倒是再給我繼續演下去!」
夏侯生沉默了半晌,口中只說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可春歸鄉沒有去顧慮他此刻的感受,聽完對方的話他火氣更大了:「誰要你的道歉了,嘴邊老是掛着這句話,你不是真的愧疚,你只是為了讓自己好受一點吧!」
話說到這裏,站在門口的寧夏聽不下去,插話了進來:「春歸鄉,你夠了吧,夏侯生都已經夠內疚了。」
春歸鄉將目標轉移到了寧夏身上:「內疚頂個屁用呀,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不該做的事也已經做了,這個時候來我的面前裝可憐,不就是為了博取同情讓你們心裏跟好受一點,你敢說你問心無愧嘛?你又憑什麼說你問心無愧?你有那個資格嘛?」
寧夏張口想要反駁:「我……」
只是話到嘴邊之後,她卻突然開始躊躇了,到最後直接用沉默代替了默認。
看到這裏春歸鄉發出了沙啞的笑聲:「你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說着什麼擔心我之類的話,果然都是冠冕堂皇,自私自利的人。」
又大笑了幾聲後,春歸鄉的笑聲戛然而止,緊接着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同一時間掀掉了面前的桌子:「滾,你們都給我有多遠滾多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也別讓我在看到你們。」
掀掉桌子之後,春歸鄉重心不穩,又坐回了椅子上。
反觀夏侯生那一邊,縱然春歸鄉這樣對他了,他依舊是低着頭站在那裏沒有離去的意思。
見到這裏,春歸鄉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玻璃,架在他自己的喉嚨上,像是瘋子一樣笑道:「你不是很內疚嘛?那如果我這一下下去,你是會好受些呢?還是更加內疚呢?」
夏侯生情急之下上前一步想要奪過酒瓶碎片:「兄弟……」
只是他這一步剛邁出,春歸鄉的手毫不遲疑往喉嚨靠近,酒瓶碎片劃破了喉嚨的外皮,緊接着鮮紅色的血滴就從傷口處滲出。
見狀夏侯生才立即把腳收回去並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