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溫雅坐在梳妝枱前,眼睛從模糊的銅鏡中瞧着夏影給她梳的雙丫髻。
夏影給她梳的這雙丫髻看上去似乎比傳統的雙丫髻多了一些變化,不過卻顯得更加的舒心,溫雅暗暗點了點頭,不得不承認夏影無論是在技術還是樣式上都要比她娘親顧氏強上許多。
「把這個給我戴上去。」溫雅伸手將梳妝枱上的首飾盒打開,隨手挑出了一個玉簪讓夏影給她插在發間上,而後又取過放在一旁的潤膚水,倒了些在手心,輕輕擦在臉上拍勻。
弄好了頭髮,溫雅又起身換上顧氏親手為她縫製的一件淡青色絲綢長裙,在它的承托下,儘管溫雅沒有再戴其它飾物,但整個人卻也盡顯清雅秀麗。
一切穿戴整齊後,夏影向後退了幾步上下打量了溫雅一番道:「小姐打扮起來真好看,照這個勢頭,小姐長大了一定是一位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溫雅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後退了幾步,左右看着銅鏡里的模糊身影,雖然因為是銅鏡,所以看得不慎清晰,但仍可分辨出裏面是一名身姿纖細,姿容雖還很顯稚嫩,但卻難掩其中麗色的少女。
溫雅很滿意,她也是女人,愛美也是她的天性,只是這讓她看不清自己的身影的模糊銅鏡,讓她的心裏難免有些微微的不爽,溫雅暗暗決定,以後要是有機會的話她一定要把玻璃鏡子給弄出來,給廣大女性一個福音。
「咦!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是誰家的呀。」顧氏一進溫雅的房間,便見到一個俏麗的少女背影,連忙調笑道。
「娘...」溫雅翻了翻白眼,嗲了一聲,被她娘調笑可是很少見呢。
顧氏笑眯眯的一把將溫雅抱了起來,將臉在她的小臉上蹭了蹭。
溫雅則趁機一把抱住她的脖子,賴在她的懷裏不下來了,引得顧氏又調笑了一番。
嗅着母親寧靜的氣息,溫雅突然柔柔的道:「娘,我們一輩子也不分開了,好麼。」
「說什麼傻話呢!」顧氏溫雅『噗哧』一笑,騰出一隻手,一指戳她的腦門上:「娘的小雅遲早都是要嫁人的,怎麼能一輩子賴在娘這裏呢。」
「哼,我才不要嫁人呢!我又不愁吃穿,賴在娘這裏豈不是更好。」
「喲喲喲!小雅現在還小,等到小雅以後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也不知道還記不記得娘。」
「人家說的是真的......」
母女兩又是一番逗弄。
或許溫雅這番話說出來沒有人會相信,但溫雅確實是這麼想的。
在這個男子三妻四妾的社會背景下,溫雅還真不打算嫁人。對於她而言,在這個時代,想找到一個真正愛她,肯跟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夫君實在是太難了,溫雅不敢說沒有那種人,但她卻不知道誰才是那種人,她不敢賭,也不願意去賭,她寧願平平淡淡,安安靜靜的度過一世,也不想再這個迷濛的封建世界裏,苦苦追尋那飄渺的真心。
況且,她也不認為那所謂的真心能在這封建的大男子主義下支持得了多久,而且誰也不敢保證她一定能為夫家生出兒子,而要是她連生幾個女兒也不出兒子呢?
想必,到那個時候,那所謂的真心可能會瞬間的破滅吧,所以在溫雅心中,與其要那短暫的甜蜜,她寧願一個人平平靜靜的看着那花開花謝,日出日落。
......
崇學司內,眾司貢正在閱覽州學子們交上來的文章論文。
「咦,這位叫顧展銘的學子竟然才剛滿十四?」一位司貢拿着一篇文章看了看,只見文章右下方寫着作者的名字的年歲,這位司貢像是被驚到了一般,驚咦了一聲道。
「有這事?」旁邊的幾位司貢也都好奇的傳覽了一下。
「嗯,寫得還不錯,看來此人有幾層希望能考取進士。」
「唉,真是少年英才啊,想當年,老夫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才不過是一名鄉學子,而他卻已經來到長安準備參加京試了,看來我們大周果然是人才輩出啊。」一位看上去已有四十多歲的司貢感慨道。
「咳!」突然一記咳嗽,打斷了幾位司貢的感慨。
「吳大人。」眾司貢一齊站起身來,躬身向突然走進來的一位胡發皆白的老者道。
「諸位發現了什麼好文
第二十九章 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