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看着神情滿是異樣的娘親,不由得一臉鬱悶的伸手撓了撓頭,同時隱隱感覺到事情似乎有些詭異,怎麼個詭異法她說不出,總之就是不簡單,她娘親似乎跟河間王發生過一點什麼。
「反正娘親不去,你也不准去。」顧慧娘說完,臉不知道怎麼回事,紅紅的,怕溫雅在追問下去,便急匆匆的轉身回到內屋裏去了。
「不去就不去。」看着娘親那急匆匆,似是躲避的背影,溫雅帶着滿腦子的疑惑,無奈的嘀咕了一句。
不過,她敢肯定,她娘親昨天一定跟河間王發生過點什麼『了不得』的事,這才導致她娘親這麼怕見到河間王,甚至都不准她這個女兒去見。
溫雅考慮着,是不是讓夏影去查一查。
想了想,溫雅還是搖了搖頭,覺得還是不要查了,娘親既然不說,就一定有她不想說的道理,她這個做女兒的去查這種事,總感覺別彆扭扭的,不是個事。
算了,娘親要想告訴她,會自己告訴她的,要是不想告訴她,就當這是娘親和河間王兩個人的秘密吧,她這個做女兒的,對娘親的秘密還是不要知道得那麼清楚才好。
中午的時候,溫雅進了一趟宮,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了許多太后送的東西,說是送給她娘親的,太后對於顧慧娘被賊匪綁架的事還是很關心的,聽說顧慧娘被救了回來,也是放心了下來。
接下來好幾天,溫雅都發現,娘親似乎變了一些,好像有什麼心事似的。有時發呆,發着發着居然會突然之間就臉紅,然後跑回屋裏。
實在是太詭異了,太奇怪了。
溫雅很納悶,又有些擔心,更加覺得她娘跟河間王好像真有點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溫雅很憋心。想讓夏影去查嘛,又怕娘親知道後生氣。
無奈,溫雅只當沒看見,想着看看過一段時間要是娘親還這樣再說。
其實。不止是顧慧娘,河間王那邊,河間王也經常一個人喝酒時突然發呆那麼一會,神情異樣。這一次兩次的還沒什麼,但次數多了。不說侍女侍衛們,就連河間王他自己都被弄得有些疑神疑鬼的,忍不住自嘲,多少年了,竟然還會出現一個女人能讓他如此。
或許是自己太寂寞了吧。
河間王仰看虛空,思緒無邊。不管如何,今後他跟她應該都不會在有什麼了,他還是就當做是做了一場夢吧,以後都不要在這樣了,忘了吧。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話說溫雅那天因為她娘親被賊匪劫的事,以一張十萬兩銀子的懸賞告示,把長安城搞得混亂一片,皇后本來就對溫雅將來嫁進皇家有些不滿意,覺得溫雅到底是鄉下出身,性子有些野,加上前幾天看到溫雅元宵宴席上的表現,以及在長安城製造的混亂,自然就更加不滿意了。
這天,皇后打算宣溫雅進宮說道說道。讓溫雅知道該怎麼做好一個『女』人,懂點規矩。
「無聊。」溫雅嘀咕了一句。
想到元宵節那天,皇后看她的神情,以及看那個新封的晉王側妃的神情。稍稍對比一下,她就知道,皇后對那位新封晉王側妃比她這個未來晉王妃滿意,這次讓她去,八成就是說道她。
以前,溫雅或許會忍忍。皇后說什麼,她就儘量按照皇后要求的去做,給足皇后面子。
不過現在,她既然都已經打算跟晉王各走各的了,也正在考慮怎麼把跟晉王的婚事給解除了,以免自己將來一個不忍心把自己給陷了進去,無法自拔,又怎麼還會在意皇后要跟她說什麼。
甚至,溫雅倒寧願皇后今後對她越是不滿越好,因為皇后母儀天下,是有權利能直接把她跟晉王的婚事解除的,對她不滿,自然也就會生出她不適合嫁進皇家的念頭,到時,只要她在過分一點,惹皇后生怒,在順水推舟的想辦法給皇后一個合適的理由,那樣的話豈不是就能如了她的願。
溫雅帶着蘭香海棠來到皇后寢宮。
皇后早就在這裏等着溫雅來了。溫雅給皇后行了一個禮,不是標準的宮廷禮儀,不過看着沒多少不妥的地方,還看得過去。
但皇后心裏卻是很不滿意的,她早就聽說溫雅仗着太后的寵愛,我行我素,不學禮儀,到宮裏簡直成了特異,許多人頗為不滿,只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才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