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高句驪獻上國書,俯首稱臣,皇帝非常高興,一番大賞和飲酒後,皇帝才想起今天還有一件事,就是要考核今年國子監大比出來的三個精英。
這三個精英,秦宣剛才他已經看過了,不愧是猛將之後。
除了秦宣,還有另外兩個,不過皇帝只看向趙展銘,這個大周立國以來,在國子監大比中奪得最多第一的人,至於另一個,只拿了區區一個畫藝第一,還引不起皇帝的興趣。
又一次舞樂結束,皇帝開口道:
「今年乃我大周幸年,不僅南北風調雨順,國子監大比還出了一個大周曆年來最天才的學子,竟一連獲得八藝之中的五個第一,實乃大周幸事。而今天,更得高句驪世子送來國書,從此與我大周永世止戈,這更是大周百姓之福,朕甚是欣慰...」
皇帝說完,不用示意,身邊的總管王德全便自動站了出來,對着台下群臣大喊道:「成陽伯趙展銘上前覲見!」
趙展銘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倒是趙簡面露喜色。因為據他這些年的觀察,他發現皇帝對國子監的精英們的考核一般只是對他們才能的定位,每年只要是能在八藝大比奪得一項以上第一的,考核過後多少都會封一個官的,以趙展銘五個第一的絕對優異成績,位列朝堂應該是一定的。
想着,趙簡嘴角勾起一絲笑容,他這個兒子雖說如今與他形同陌路,撞面話也不說一句,可畢竟是已經回歸了趙家,是他們趙家根正苗紅的一份子了,與趙家榮辱與共,他如能位列朝堂,絕對能讓趙家的地位從此上升一節。
「成陽伯趙展銘拜見吾皇,吾皇萬歲!」趙展銘出了席位對着皇帝行禮道。
「趙展銘,雖說你的確是大周立國近二十年來在每年的八藝大比中奪得最多第一的學子。但這並不代表你就有與此相對的實際才能,而沒有實際才能的人,就算他能奪下八藝的全部第一,朕也不會看在眼裏。你可知道?」皇帝一臉正色的道。
「是,趙展銘知道。」
「那朕就當着百官的面考考你。」皇帝說完,沉吟了兩個呼吸後道:「說說你對這段日子朝廷出台的一些政令有什麼看法吧。」
「是陛下。那臣就說說臣對五天前中書省新擬定的稅法的一些看法。」趙展銘有爵位在身,雖然沒有官職在身,但也可以在皇帝面前自稱臣。
趙展銘一臉正色。低頭稍稍醞釀了一會後,眼眸中充滿了堅定的抬頭道:「請恕臣直言,臣認為那新稅法還略有不足,稍作修改更利於民。這是臣寫的一些建議,還請陛下閱覽。」
說着,趙展銘從袖口中拿出一份摺子,雙手高舉於頭頂。
「略有不足?趙展銘,你可知那新稅法是朕和朝中十數位重臣商議了近半年才擬定出來的,你竟然認為不足,還寫了建議。呵。那朕倒想看看你能有什麼建議。」皇帝面露異笑,讓人看了心裏直發虛。
見此,趙簡面色一變,皇帝的這考核,本來只說說一下看法就好了,就算說得不好,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可趙展銘竟然說還可略作修改,更重要的是,他竟然還事先寫了建議。
要知道。那新稅法可是皇帝與十幾位朝中重臣商議了近半年才商議出來的結果,怎麼可能還有什麼可以修改的,就算有也是禁忌。
趙展銘明顯將陛下觸怒了。
趙簡有些擔心了,但也只能期望趙展銘的那建議不要是什麼大逆不道的東西才好。否則很可能連累他,甚至連累整個趙家。
溫雅倒是淡定得很,她相信她哥哥是個有分寸的人。
晉王修長的手指輕輕在手中的酒杯上摩擦着,看了眼趙展銘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高句驪世子大口剁着一塊烤全羊肉,他這次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大周的什麼政令跟他們高句驪可沒有半點關係。這個趙展銘雖然看着也是如此年輕就得大周皇帝這般看重,定有過人之處,但再怎麼過人也不過是一個文臣罷了,他們高句驪崇尚的是武力,什麼文臣之類的,豈會放在他的眼裏,倒是那個秦宣,讓他多看了幾眼。
龍椅之上,皇帝看着趙展銘寫的那些建議,越看他臉色越是變幻莫測,群臣們的心都跟着揪了起來,想着莫不是那趙展銘真在裏面寫了什麼大逆不道的東西。
見皇帝這般反應
一百二十七: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