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的這次宴席來了很多人,其中一部分甚至帶來了家中未嫁的女兒,就是為了看看能否有機會與趙展銘這位如今炙手可熱的人物結親。
宴席剛過。
陳國公府,顧家。
「沒想到展銘那孩子竟然得陛下如此器重,可惜了。還有溫雅,太后竟然能為了維護她呵斥楚王,可想而知她在太后心中的地位。」顧平正吸了口氣,心中複雜萬分。
他早就從溫雅的臉上看出了幾分當年顧平溪原配竇氏的模樣,很知道溫雅如此得太后寵愛的原因是什麼。
感慨了片刻,顧平正一臉正色的對着站在那裏的老管家道:「老龐,知道當年那件事的人都處理乾淨了嗎?」
「回老爺,如今除了您和二爺等幾人,以及老奴,整個府里在沒有其他人知道當年那件事了,不過那趙家...」老管家年近六十了,鬚髮皆白。
「趙家知道輕重,不會亂說的,況且蕙娘她其實已經猜到了一些...」顧平正嘆了口氣,他能做的也只是儘量不讓那種事露到明面上來,畢竟太不光彩了。
秦王府,一座亭子內。
「王爺,屬下已經親自去接觸過趙展銘了,但那趙展銘模凌兩可,似乎並沒有打算幫助王爺的意思。」一個幕僚走進亭子,對着秦王行了個禮後,稟報道。
「那看來他是打算幫老四了。」一絲陰戾從秦王眼中閃過。
「王爺,這倒一點也不奇怪,那趙展銘的親妹妹乃是晉王未來的王妃溫雅郡主,他幫着晉王,晉王將來要是能成事,他獲得的利更大些。」
幕僚說了前面一句,發現秦王的臉色有些許不好,後面立馬就不動聲色的加了句恭維的話道:「哼,這趙展銘看來也不過是浪得虛名,竟看不出陛下心目中的太子乃是王爺您。還想以卵擊石,真是找死。」
果然,秦王的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得色。
說着,幕僚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王爺。聽說在昨天的金元節宴會上,太后竟然為了維護溫雅郡主呵斥楚王,不知是否是真的?」
提到這件事,秦王臉色很不好看,他把這看成是晉王的緣故。
「皇祖母自小就最喜歡老四。現在連老四未過門的王妃都如此寵着,真是可惡。」秦王抓緊着右拳,面色變得有些猙獰。
幕僚也是皺着眉頭。
「王爺,這趙展銘得陛下如此器重,溫雅郡主又得太后這般寵着。往後陛下那裏有趙展銘協助,太后那邊又有溫雅郡主不時吹風,晉王的身邊如今有他們這對兄妹在,對王爺您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說到這,幕僚又想到了一個問題,繼續道:「王爺。他們兄妹可都是趙簡的骨肉,你說趙簡會不會因為他們兄妹,明里暗裏的背叛王爺您倒向晉王。」
秦王臉色一變,想了想後,自信道:「哼,趙簡他不敢的,他可不是個什麼乾淨的人,本王有他的把柄在手,他要是敢,本王立刻就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就因為趙簡有如此把柄在他手裏。所以他才放心趙簡坐上吏部侍郎如此重要的實缺。
聽秦王如此自信,幕僚眼珠子轉了轉。
「王爺手中既然掌握有趙簡如此把柄,那我們何不利用這些把柄威脅那對兄妹,讓他們暗地裏效忠王爺。為王爺辦事。」
秦王皺了皺眉。
「你這建議倒是條好建議,不過趙簡當年似乎做了些事,那對兄妹如今都似乎對趙簡併不敬重,甚至還有恨意,我們拿趙簡的性命威脅他們會不會正合了他們的心意?」
秦王有些不確定,他派人去查過趙展銘和溫雅。知道一些當年的事,自然知道溫雅和趙展銘以及顧氏當年曾被趙簡遺棄出門。雖然前些日子趙簡在刑部衙門弄出了那些事,解釋『清楚』了當年的事,可秦王又不是傻子,趙簡是什麼人他會不知道?
幕僚搖了搖頭。
「王爺多慮了,不管如何,那趙簡始終是那對兄妹的親生父親,虎毒不食子,自然也沒有那個孩子能眼整整的看着自己的父親死。」
這位幕僚眼研究過人性,他對自己的推斷很有自信。
秦王想了想,眼睛眯出了笑意道:「那本王就去試一試,如果真能如此,自然最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