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真瑞不動,她也不動。
過了一會兒,她輕輕挪開白布,見上面只有一點血漬,知道是血止住了,不由的鬆了一口氣。沒人指示,她只能憑藉自己那點兒可憐的經驗。
嚴真瑞不發話,就說明他不怕被她治死。
周芷清又倒了些金創藥,換了細白布,替嚴真瑞包紮好。他腰身健碩,周芷清不得不整個人都撲在他胸膛上,從他身後繞了一圈,將白布纏好。
周芷清出了一身的汗。
好不容易弄好了,她收拾好地上的兒狼藉,福身要走。
嚴真瑞出聲道:「後背。」
周芷清只好重新放下托盤,轉到他身後,替他除了內衫。背上的傷是箭傷,雖未處理,卻要比肋下輕得多。
周芷清正要如法炮製,就聽楚美瑜道:「我來吧,你也累了,且先歇歇。」
見嚴真瑞沒表示,那便是默認,周芷清朝着楚美瑜笑笑,乖乖的退了出去。
楚美瑜看着周芷清做得容易,暗悔自己不該小題大做,見血就吐,此刻背對着嚴真瑞,只盼能改過自新,重新得回他的歡心,纖細的手指輕撫着嚴真瑞寬闊的肩膀,柔聲道:「王爺怎麼不愛惜些自己,刀槍無眼,您受了傷,妾身委實心疼的很。妾身寧願這傷是傷在自己身上……」
說着淚盈於睫,有一滴滾燙的眼淚還落到了嚴真瑞的背上。
嚴真瑞道:「這算什麼傷?哭什麼。」
楚美瑜慌亂的抹着眼淚道:「是,妾身不懂事,叫王爺看了笑話,可妾身實在是見不得王爺身上有傷。」
嚴真瑞倒是笑了下,道:「這話說得,難不成有福我自己熟,有事讓底下人上?」
楚美瑜搖搖頭:「王爺身先士卒,當仁不讓,是英名之舉,妾身是無知婦人,哪裏有什麼真知灼見,只盼王爺不罪,能體悟得出妾身是心疼王爺就足夠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