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個穿着破爛的狡狼族人一臉驚愕,他們完全沒料到牛頂天反應如此之大,而且行動也是這麼的迅速,僅僅一眨眼的工夫就竄到他們眼前。
之前開口的狡狼族青年和領頭的中年人對視一眼,戰戰兢兢的開口說道:「我只是圖一時口快,沒什麼意思。」
牛頂天根本不理會他的狡辯,直接將昆吾刀擱在青年的肩頭,森寒的刀刃頂在脆弱的喉嚨上:「說說吧,我很想知道你什麼從什麼地方得知這個消息的,而我們角兕一族又偷了狼族什麼東西?」
牛頂天是知道《山海經》來歷的,但是牛嬌嬌對此毫不知情,此時還十分錯愕,也來到牛頂天身旁,同時審問道:「狼族為什麼要和我們角兕一族過不去?」
這個狡狼族青年透露的消息畢竟不是一個小事,以狼族的實力,雖然他們不敢光明正大的滅掉角兕一族,但是至少要遭受巨大的毀滅性打擊。
而且以狼族的殘忍,肯定會掠奪大量的俘虜,然後供他們提取蠻獸的血液精華,那種結局絕對生不如死。
狡狼族青年眼珠子一轉,嘴唇顫抖的道:「角兕族的大哥,我只是想嚇唬嚇唬你而已,根本就沒什麼消息!」
牛頂天眼神微冷,昆吾刀輕輕用力一壓,刀刃已經在青年的脖子上割出一道血痕,鮮紅的血液順着刀刃滾落,「滴答」一聲落在地面上的枯葉上。
這點小傷對妖族來說不算什麼,但是牛頂天卻要讓他感受到死亡的恐懼,死死盯緊青年的雙眼道:「你可以嚇唬我,但是我並不是嚇唬你,不費吹灰之力,必叫你狗頭落地!」
狡狼族中年人見狀也知道裝傻充愣是糊弄不過去了,對着青年使了個眼色,說道:「六子,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這位角兕族少俠可不是我們能惹的!」
牛頂天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用眼神交流了什麼,但是他自認為能憑藉自己的能力判斷真偽,根本不擔心他們說謊糊弄。
但是牛嬌嬌更有高招,將裝着除瘴丸的黃皮葫蘆拿出來,從裏面倒出一粒藥丸來,對着狡狼族青年道:「張嘴!」
狡狼族本以狡猾著稱,當然不肯輕易就範,六子驚疑的道:「你這是什麼藥?」
牛嬌嬌笑道:「不知你們狡狼族真不知道大荒之中有一種奇蟲,這種蟲子有一種特性,鑽進人的肚子裏,會將他心裏想說的話說出來!」
狡狼族青年六子臉色慘白:「你說的是應聲蟲!」
「我歷來不怎麼相信狡狼族的人品,為了得到真話,還是將應聲蟲放在你的肚子裏,聽聽你的心裏話比較合適!」牛嬌嬌說着話就要將藥丸塞進六子嘴裏。
牛頂天暗笑,那藥丸不過是除瘴丸而已,倒是把狡狼族的人嚇了個夠嗆。只能說女人是天生的演員,如果不是吃過除瘴丸,甚至連他都有幾分相信了。
六子哪能讓應聲蟲進肚子,大荒之中的蟲獸可沒一個是吃素的,誰知道吞進肚子裏會不會將他的五臟六腑啃的乾乾淨淨。
但是昆吾刀正擱在他的肩頭,只能顫顫巍巍的指天發誓道:「我,我對天發誓一定講真話,如若違背誓言,必定在雷劫之下化為灰灰!」
牛頂天見戲演的差不多了,也就打圓場道:「應聲蟲這東西也挺金貴的,別浪費了,還是先聽聽他說的靠不靠譜吧。」
狡狼族中年人聞言,悄悄將左手從腰間抽了出來,只是牛頂天並未察覺到這個細節。
狡狼族青年六子喘着粗氣說道:「我大哥是天狼牢獄之中的獄卒,我聽他說,天狼山的人正在安排他們調查什麼狼蜥獸的事。他們好像打探到了角兕族的蹤跡,所以我只是藉此嚇唬你們而已,別無他意。」
「狼蜥獸?一頭狼蜥獸值得狼族大動干戈?我看你還是沒說真話!」牛嬌嬌是知道狼蜥獸的,但是她並不了解它的肚子裏還有一件靈寶《山海經》殘卷,一槍頂在六子後心,嬌喝道。
但是牛頂天聞之卻微微色變,狼族是大荒妖族之中的三大族之一,現在的情況還真是有些危如累卵,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
六子苦不堪言,天天講假話有人信,現在好不容易講一回真話反倒沒人信了,哭喪着臉告饒道:「兩位大哥大姐,英雄好漢,我說的都是真的啊!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你們想想,狼族要調查的東西肯定不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