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那小子是不是太有自知之明了?」犀避塵倒拽着紫電皇鰩的尾巴,一邊用力拖行一邊說道。
犀避寒道:「或許只是他不在意吧!」
「哈哈!大哥你是在說笑吧,一頭太乙境的蠻獸屍體,他怎會不在意?」犀避塵哈哈大笑。他實在想不通大哥為什麼會這麼看待牛頂天,至少在他看來,即便是太乙境的高手也不見得能做到不在意。
犀避暑卻若有所思,他知道自己大哥看似愚魯,有時候甚至語出驚人,實則見解獨到,大智若愚。
「或許吧,這種人至少是最識時務的,而且心思極為深沉。看來我們得小心提防着他才是,切不可讓他鑽了空子。」
「二哥,難道你也認為他很厲害不成?」犀避塵有些納悶,他們兄弟三個可都是傲氣的人,極少見兩位哥哥誇讚別人,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你以為他與紫電皇鰩的屍體在一起,完全是巧合不成?」犀避暑道:「你看這紫電皇鰩頭頂上的致命傷痕,完全都是刀傷,你還記得他手裏的武器嗎?」
犀避塵經過提醒這才回味過來,略微有些吃驚的道:「二哥你是說,這太乙境的紫電皇鰩就算是被那小子殺死的?」
「我可沒這麼說,不過也八九不離十吧。」
清萍湖底,藻荇飄搖,青玉生輝。
牛頂天應昆吾刀的意念,一刀將之深深插入青玉礦脈之中,頓時更加濃郁的靈氣逸散出來,就像是爆裂的水管,使得靈氣從中噴涌而出。
牛頂天只是拿着鼻子一嗅,渾身就是一個激靈,一股清涼的靈氣徑直竄入鼻息,鑽進頭頂百會穴、腦後風池穴、足底湧泉穴------
緊接着順着他的奇經八脈徑直流入他早已乾枯的軀體,原本空虛的經絡丹田,很快便充斥着天地靈氣,甚至有一種刺痛飽脹的感覺。
若非他本就是妖怪之軀,而且着重於煉體,強化筋脈丹田,只怕這樣突兀的被青玉靈脈的衝擊,反倒會經脈受損,加重體內的傷痕。
他本能的運轉起《角兕開天功》,而且「燒茅打鼎」的霸道修煉方法也不是吃素的。只是稍稍停滯了一下,牛頂天周身三百六十五個穴位便像是飢餓的野獸,開始大口的吞噬着青玉礦脈中的靈氣。
與此同時,昆吾刀也在拼命的吸收着靈玉,不斷的提升自身的材質與靈氣。
不知不覺間,昆吾刀赤紅色的刀身上多了一道青色,就像是一道彩虹霞光一般,更添昆吾刀是的實力與魅力。
牛頂天則是拼命的利用《角兕開天功》將靈氣煉化成真元,一遍遍的修煉,一遍遍的提純。而「鍛體重生」的神通也在時刻發揮作用,沒有浪費一絲一毫的真元,完全都用在了修復內傷和創口上。
時間不長,牛頂天的手掌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肌長肉,一點點將裸露的骨節包裹起來。
牛頂天體內的真元也越來越澎湃,隨着每一次的呼吸,他的真元都在瘋狂的增長着。這種速度快的可怕,幾乎趕得上吞吃赤血珍珠果的時候,這樣好的修煉機緣可是難得一遇。
不到兩個時辰,牛頂天一身傷痕已經好的七七八八。身軀微微一顫,將《角兕開天功》修到第五重大圓滿的境界。真氣流動的速度頓時加快了幾分,力量也增大了不少,但是修行仍在繼續,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牛頂天就這樣盤腿坐在玉礦上面,在昏暗的水域中不知道呆了多久,直到他內視己身,發現丹田盈滿,經脈鼓脹。他這才不得不停止修煉,因為境界不到,強行修煉不僅徒勞,反而還會損傷經脈。
但是昆吾刀倒像是沒有任何桎梏一樣,仍舊似長鯨吸水,不斷的吞噬着靈玉中特有的靈質。
牛頂天警惕的用神識搜索了四周,發現並沒有人察覺到他,頓時再次閉上眼睛。這一次的他倒不是為了吸納靈氣,修煉功法,而是準備細心的將《角兕開天功》梳理一遍,順便感悟一下下一層功法的精髓,尋求突破的契機。
牛頂天慢慢將自己的心神沉寂下去,六識寂寂如曠野,絲毫不起波瀾。
《角兕開天功》從第一重到第五重,中間並沒有太多的曲折,也沒有碰到什麼特殊的瓶頸。如果將這一階段的修行比喻成蓄水,那從低境界到高境界,就像是不斷的擴寬蓄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