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不忘千恩拜託。
瞧着便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姐,對於他們這窮苦人家竟然這般的溫和,半句不離謝字。這樣的姑娘實在少見,別說沒給這銀子,就算沒給他們也會幫着她將那小姑娘照顧得妥妥噹噹。
一番保證之後,木允這才同司徒離了這村子。
採蓮自當是不捨得的,不過事關小姐的安危,她最後也只能強忍着。
但從來到這個世上,採蓮便一直跟在自己身邊,不管是大少爺的命格,還是三小姐的身份,她始終在自己身邊。
不曾離開過。
今兒要她暫且將這丫頭放下,木允心裏頭當然不好受。
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不過司徒看得出來木允的心情。
有些低落。
如此的木允,看着他這心裏頭也是心疼的,安靜半響司徒最後還是出聲說道。
「不過十日而已,很快便可回來。」
「嗯。」
應了一聲,在深吸過一口氣後,木允才回道。
「對了司徒,你師傅是個怎樣的人?」
一直聽司徒提及自己的師傅,不過卻從未聽他仔細說過,以前沒有交集倒也沒想過要問問。不過這次自己要去的,是這師傅的舊居,自當是好奇的。
「師傅嗎?」
許是自己的詢問勾起司徒的回憶,靜默半響之後,就在木允快以為司徒不會應自己時,他卻說了。
「師傅是個很好的人。」
有的時候只需要一句話,便可以明了自己對一個人的敬意跟情誼。師傅是個很好的人,只需要這一句話。司徒對於師傅的敬意,木允便懂了。
能教導處司徒這樣的徒兒,想來他的師傅真是個不凡的人。若不然,倒也教不出這樣的徒兒。不知怎麼的。木允突然很想在多知道一些司徒的事,哪怕只是一點。
看着馬上的那個男子,看着他那俊逸的面容,木允突然問道:「那你的師弟呢?」
對於師傅的回憶,司徒是美好的。敬重的,可對於那唯一的師弟卻恰恰相反。
恨不得叫他死了,司徒是發自內心恨不得自己的師弟死。真不知這師弟當然背叛師門時究竟做了什麼,竟然引來司徒這般恨意。同門的師兄弟,而且都是孤兒,打小一塊由着師傅帶到大。
怎麼樣的仇恨,能讓司徒恨不得手刃了他。
木允一直都很在意,趁了這個機會她想試探性的問一下。可惜師弟那個人對於司徒來說顯然是個禁忌,就算詢問的人是木允,也會觸碰到司徒記憶中最不願觸到的那一塊。
在聽到木允詢問其師弟。司徒的面色剎那間變了,那種從骨子溢出來的恨意絕非尋常事可以累積起來的。
被司徒的面色驚嚇到的木允,當即就後悔了。
又不是不知那師弟是司徒的逆鱗,好端端的自己幹嘛去碰觸司徒的逆鱗?這下好了,惹得人家不痛快了,倒是連個好的臉色也不給自己。
擔心因為心裏的那個仇恨波及到木允,在自己心靜之前,司徒覺得自己都不適合呆在木允身邊。策馬走在前頭,兩人之間不再說話,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尷尬。
司徒越是表現得痛恨自己的師弟。對於他們兩人間的恩怨木允就越是在意。不過當前這樣的情形,她也不可能在開口詢問,只要住了口騎馬跟在司徒後面,順帶打量起前頭的男子。
因為木允的多嘴一問。兩人之間的氣氛顯然尷尬了,這一路上誰也不成開過口。一路前行直到天色之後,方才入住客棧。
也不知是否因為兩人所去的地方太過僻靜,還是人數上的不同沒讓人起了疑心,這前去的路上倒也沒碰上什麼麻煩。唯一要說的麻煩,便是同司徒之間的尷尬。
她到不知道這冷俊的男子竟然是個如此小氣的主。不過是多嘴問了一句他師弟的事,犯得着幾日都給自己面色看?
一想起這事,木允的嘆氣聲就更大了。
如此的氣氛之下,她也不知該如何挑起話頭,只得一路上悶着話什麼都不說。
早知道還不如不跟他來尋什麼解藥,留在那村子裏頭陪着採蓮,至少還有人陪着說話免得自己悶死。
因為沒人陪了說話正煩悶的木允,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