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司徒停了下來,正奇怪於他為何停下,卻聽他說道:「我們到了。」
行了這樣幾日,竟然是到了。
一聽說到了,木允頓時來了精神,看了四周卻也沒見到有可住人的地方。這心裏頭那叫一個疑惑,不過因為尷尬,卻呀沒有開口詢問。
許是了解木允心中的疑惑,司徒再度開口說道:「下馬吧,從這齣開始我們走着進去。」
雖不知是為什麼,不過司徒說的話總是沒錯的。
「哦」了一聲木允聽了話下了馬,隨後跟着他又超前走去。這一次倒也沒走多久,約莫半個時辰的功夫,木允瞧見不遠處好似立着一座茅草屋。
在往前走上一會兒,那個茅草屋看得更加的清楚,不只是茅草屋,就連那圍起來的籬笆跟草屋前頭的庭院,也印入眼中。
看這樣子,應該是到了。
心中才剛這樣一想,就聽到司徒說道:「到了。」
隨後不在看木允,而是直接牽了自己的馬走了進去。
茅草屋許久沒人住,失了打理看上去有些落敗,不過卻還是可住人的。庭院裏頭不知先前都種下些什麼,因為沒人打理,那些種下的東西已經枯死,就連地面也讓日頭給曬乾了。
明明應當是個極美的地方,可因為無人居住,無人打理,這兒竟然荒涼到這一番田地。
雖然這地方現在已經是一片落敗淒涼的模樣,不過從周遭的一切到也可以想像,司徒年幼的生活一定是很愜意的。
師傅坐在庭院中的藤椅上,而他跟自己的師弟則在園子嬉戲打鬧。師傅偶爾空閒的時候就教教他們新的武功招式,而他們一旦學了便在這庭院之中切磋起來。三個人的生活雖然平靜,不過因為彼此之間的牽絆,仍舊過得瀟灑快活。
那樣的生活,想想也是溫馨的。
會住在這樣一處地方的人,想來性子也是極其淡雅。便是不知那師弟為何要背叛師門,傷了師兄弟的情誼。
站在庭院中又掃了幾眼,不過這幾眼,木允覺得自己是明白那師弟的。
這兒雖然美,雖然愜意,但是太靜了。靜靜的早起,靜靜的睡去,如此的生活怎會是個男兒喜歡的。男兒便是有野心,便是志在四方,誰願意一輩子呆在這與世隔絕之處。
這兒是靜的。
怕就是因為受不得這一份靜然,那個名喚關玖的人最終才選擇背叛師門。
就在木允看着這庭院的一切,司徒已經着手收拾起茅草屋來。將那倒落的物件拾起一一放回原處,司徒便打量起這屋內的一切。
這兒有他的過往,也有他最幸福的時光。
但是同樣的,這兒對於他來說也是最不願回憶的。
這堂堂七尺男兒,心中也是有自己最不願意去回想的夢靨。司徒的痛,沒人知道,但是從他的眼中卻可以曉得他的痛。
無聲的嘆過之後,木允走到司徒身邊,輕輕的抓住他的衣袖。不出聲,卻已經是一種安撫。
司徒是個厲害的人,她知道這個男子,可以克服一切。
所以不需要出聲,也不需要安撫,便只是輕輕的拽住他的袖子。這般靜默了片刻之後,木允才聽司徒深吸了一口氣,隨後說道。
「我帶你去祭拜師傅。」
「好的。」
既然已經來了這兒,這晚輩該有的禮節,她也應當誰司徒一塊,去祭拜他的師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