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平日裏大多數都是這般的神情,沒錯,可是像今兒這般的嚴肅,木允卻也是頭一次看見。
並不是她多思,而是司徒這般的模樣,實在太奇怪了。
完全不知道他想要說什麼的木允,連他的眼都不好意思直視。
不知尷尬着什麼的木允,最後還是錯開了自己的視線,隨後咳了一聲說道:「你要說什麼?」
用這樣的語氣說着這樣的話,木允自己心裏頭也是納悶的。
真是奇了,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自己犯得着這般的尷尬嗎?
她的尷尬是沒緣由的,而很快的,司徒便讓她明白,這詭異的尷尬的確是沒緣由的。
又是認真的看了片刻,司徒開口了。
「木允,你可知木府山莊是個怎樣的地方?」
奇怪的問題,直接驅散了木允剛才的尷尬,皺了皺眉看着司徒,雖然不知他問這話作何用,不過木允還是回道:「木府山莊嗎?那是我家啊,生意遍佈各處的商業世家,主營的是金飾綢莊以及女兒家的胭脂水粉,也算得上是個家底厚實的大家了。怎麼,司徒你問這要做什麼?」
一說道木府山莊,有誰是不曉得的。所以司徒詢問這樣的問題,木允是覺得奇怪的。
沒有回應木允的疑惑,在聽了她的回答之後,司徒接口又說道:「那木府山莊是何人創辦的。」
「何人?當然是老太爺了。」已然是不客氣的橫了他一眼,這一眼橫得乾脆。在這一眼橫下去後,木允還不忘又接了一句:」老太爺一手打拼出來的,聽莊裏頭的老人說,木府山莊也有四十幾個年頭了。」
這樣的事情,身為木府山莊的人曉得,是很自然的一件事情。如果是放在以前的話,提到這事的木允必定是不會上心的,可是在方才同司徒說了那樣多的話後。
在回了那話後,木允猛地一愣。原本微眯着的眼睛驟然瞪大。視線直接落到了司徒的身上,直勾勾的盯了半天之後,木允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剛他說了,他師傅的那個門派是四十幾年前被人滅了門的。如今又問自己。木府山莊從起步到現在,多少年月。
四十幾年,時間上的接近讓人忍不住將二者聯繫到一塊。
木允聽林老頭說過,他同金世家是老太爺夫婦撿回去的,一起拼的這一份產業。
老太爺夫婦。而這司徒的師兄,當年便已經成家了。
莫非這二者之間,有關聯?
關聯這事,是自然而然的想法。
因為司徒的話,木允也忍不住沉思起來。
不過面對她的詢問,這一次的司徒卻沒有給她個明確的回覆,而是說道:「具體的真相是怎麼樣的,我也不清楚。只是記得師傅最近這幾年非常在意木府山莊。那種在意的程度,總叫我上心。」
就是因為師傅的在意,所以在師傅過世之後司徒才會上這覓周誠。為的便是看看這師傅所上心的木府山莊。
誰曉得陰差陽錯之間,竟然會被木府山莊的三小姐所救,從而就這樣進了木府山莊。
她便覺得奇怪,就算真的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可這司徒也太死腦筋了,小舅舅讓他留下便真的應了。
原來在報恩的同時,司徒心裏頭也打着自己的算盤。
每一個人走的每一步,都是有自己的思量,這一點也是怨不得人。為了自己的師傅,司徒也是費勁了心思。只為了圓了師傅生前的遺願。
司徒為何會留在這木府山莊裏頭,可算是一清二楚了,雖說心裏頭多少是有些落寞的,不過他願意說出來某種意義上也證明了對自己的信任。所以鬱結之後倒也看開了便是。
只是這老太爺是司徒師傅的師兄,這多少讓木允有些不能接受。依照司徒的話,他們的那個門派人數雖然不多,可是武學造詣卻是深的。能得絕學真傳的老太爺,自然是更加的厲害了。可是在木府山莊裏頭,她卻從沒聽人說過。莊內有人習武之事,就算是附身於大少爺時,可是半點感覺都沒有。
大少爺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富家少爺,老爺便只是個實實在在的生意人,而老太爺?
這莊裏頭年紀最大的下人,也沒聽人提過老太爺
第一六O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