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挪了那樣一大筆銀子,眼下的麻煩可是大的。
所有人的眼睛都直直盯着趙成,想從他那兒聽出個合理的解釋。這要是換成尋常的人,怕是早就慌了。不過趙成畢竟算不得尋常人,自然還是能冷靜的處理這些事。
毫不避諱直接回視,趙成說道:「大家眼下怕是都想知道,這一筆銀子到底上哪兒,既然大家都想知道,那麼我也就說了。」頓了一下,趙成說道。
「我想應該還是有管事是知道的,曉得我先前說過的,想要讓木府山莊介入那酒樓的生意。酒樓的生意,自然是好做的,對木府山莊也是有好處的。這既然是要多一處的生意,而且還是我們所不熟悉的,這銀子上的花費自然也是要的。我做的一切,可都是為了木府山莊,還望大家可以體諒。」
明明就是挪用了莊裏頭的銀子,趙成這老東西倒是厲害,一下子就將一切給扳到了正途。
雖然他這話多少還是有些瑕疵,卻也算是給了個合理的解釋。
酒店這一方面的生意,連木槿都聽說過更別提是其他管事了。而且什麼樣的生意最就長遠多銷,那便是飲食方面。
人,可以不置辦細碎的東西,卻斷斷不能委屈了自己這一張嘴。
如此的解釋一出,倒也有人表示接受。
只不過金世家那兒,可沒打算就這樣讓趙成給搪塞過去,當下便說道「如此大的事情,之前倒也沒聽大總管提過?大總管倒是真盡心盡力了,莊內的事情全都自己做了主,也不曾問問其他的管事?或者是大少爺?」
金世家這話裏頭鄙夷的意思,聽的人都明白。不過趙成也是夠冷靜的,回道:「老爺臨終之前,這木府山莊的事情都是我在幫着老爺打理的,對於木府山莊的一切,我是盡心盡力。在說了。酒樓這一方面,那是老爺在世的時候曾多次提及的。現在老爺已經仙逝,他生前的遺願,我難道不應該幫老爺完場他的遺願?」
後頭的話。言語可就重了。
趙成在木老爺在世的時候就幫着打理莊裏的事情,那是事實。不過木老爺說的有關酒樓這方面的遺願,卻沒有人能證明並無這事。
當下的,就連金世家也不知該如何回應。
正了色看着趙成,金世家說道:「介入那酒樓的生意。若是我沒記錯的話,老太爺當年在世的時候說過。咱們木府山莊,是不得介入那酒樓的生意。因為酒樓來往的商客太多,是非也多,若是過於接觸那一些,極度容易招來是非。」
老太爺的話,金世家自然是記得的。這樣的事情,也算是祖訓,可就算是祖訓,只要趙成願意的話。那兒還是能生出話來回敬。
看了金世家,趙成說道:「老太爺是留下過這樣的組訓,不過那是以前的想法,老爺當初應當是有自己的思量,才做下那樣的決策。」
他只清楚木老太爺生前說過,不得介入酒樓之事。可要是這酒樓的生意是木老爺的意思,那麼趙成這樣做也無可厚非。
若真的是木老爺的遺願的話,那麼就沒有人能怪得了趙成,那一筆銀子的去留,也就成了謎團。
事情正如金世家先前說的一樣。僅僅只是這些賬目,根本不能拿趙成這老狐狸如何。
他在木府山莊的根基實在太深了,如果不能將深埋在深處的根拔起。你非但不能將他如何,還有可能會被他拉進沼泥當中。
無法自拔。
如此之下。金世家也沒了法子,只能看向木槿,看看他能如何。
先前他便已經說過了,僅是這樣是不能的。而當時的木槿則跟他保證過,說他不只有這樣一件利器。
現在便是看看。
木槿到底還有其他的什麼法子。
他,不做聲了。就只是看着木槿。而木槿的視線,卻不曾從趙成的身上挪開。
看着趙成,聽着一切,木槿已然在心中冷笑道。
你這老狐狸,本來還想留你一命的。不過現在看來。
看來是怨不得自己心狠了。
除了連根拔起已然沒了其他法子的木槿,在安靜片刻之後,說道:「成叔你說?那一筆銀子都是為了完成爹的遺願?這樣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大少爺那個時候一門心思都在鑽研道術